云青婳眸子微眯，“谁。”

“没！没有！没谁！”

孙鹏程彻底白了脸，然后就直接跳下台去要跑！

于是，闻风直接朝早就等在边上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啧啧道，“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安保心领神会，轻而易举就给拦住架了出去。

而沈无双则神情依旧平静地看着那个同样也出自榕大，但却一起污蔑她的女生。

“对、对不起……”

女生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但沈无双只是冷冷飘出两个字，“是谁。”

“我……”

女生飞快朝观众席瞟了一眼却又飞快低头，甚至是有些失声，“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于是，沈无双和云青婳同事蹙着眉扫向观众席。

但并没有人神情躲闪，大部分人都还在震惊之中，其他的则是如出一辙般的面面相觑。

“哼。”

云青婳收回视线，与沈无双不着痕迹对视了一眼。

与此同时，林鹿后面座位上的人系好了鞋带若无其事直起了身子，压低的帽檐下神情有些不甘。

*

由于赛场的全过程都在直播，事情很快就沸沸扬扬。

孙鹏程在燕城大学担任教导主任的父亲以最快的速度被停职调查，而孙鹏程本人更是因为被牵出‘校园凌霸’的恶行，直接被学校开除了。

而那些和他一起污蔑沈无双的人，则也都一口咬定是被他胁迫，甚至有人声称自己遭到了性命威胁。

于是，都成了受害者。

“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们了吗？”

得知那些人都只是被各自的学校口头教育并反省，林鹿愤愤不平，“无双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连咱们自己学校也是这样！”

“学校也要面子的嘛。”

云青婳将一张《冲出樊笼》游戏的周边明信片递给林鹿，“但那些校领导们也都不傻，再加上得罪的可是四世家之一的沈家千金，私底下还是要想尽办法弥补的。”

“什么意思啊？”

林鹿一边迷惑，一边小心翼翼将明信片收好。

因为这是她帮看过了比赛直播之后的兔兔要的，上面有云青婳和沈无双作为国服第一和第三的亲笔签名。

“因为是全程直播，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很清楚，我实际上也并没有损失什么，但那些学校不一样。”

沈无双合上正在看的外文原著说道，“参赛的大学一共十所，其中包括榕大本身在内的六所学校都有人污蔑我，所以每个学校按照参与污蔑的人数来算，有几个人就买几幅古字画回去为各自的美术系开阔一下眼界。”

这种东西，宝鼎国际拍卖场的库房里多得是。

“还可以这样的吗！”

林鹿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云青婳勾唇，“不然呢？因为一个学生把影响闹大了，影响今后的声誉、排名以及未来的有可能会得到的投资？”

孰轻孰重，那些校领导们自然是把算盘拨的丝毫不差。

况且，那些书画之类的也并不贵。

最贵的一幅水墨画才两百万，但凡哪个稍微有点家底的暴发户老板为了把自家傻儿子塞进学校，随便捐点儿也就有了。

社会嘛，一向都如此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