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对臣子间的小恩怨并不感兴趣,只略略坐了会儿,就带着苏启离开。
屏退左右,两人换了身常服,扣着帷帽,混进长街的人群。
“裴珩,你不觉得奇怪吗?”苏启忽然小声道。
“两千两银子不多,为何泗州知州要向同僚开口?若是自家地界有需要,官员富商们凑一凑,很容易啊!”
“除非,他不想泗州其他人知道钱的用途。”
苏启和裴珩交换了个眼神,在对方的眼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两人就只是吃吃喝喝,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天黑前,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官驿。
范无救一直等在门口,先是打量二人的脸色,而后观察二人的身上,确保精神身体都没有问题后,松了口气。
天知道从衙门出来后被主子赶走时他有多担心。
当今天子微服出巡,身边竟然一个侍卫都不带。
裴珩被自家侍卫用老妈子关怀的眼神扫视后,目不斜视地寻了个座位坐下。
他只是嫌范无救碍眼罢了。
好容易能……
裴珩扫了眼满载而归的苏启,这没良心的有了吃的就忘了他,正满心欢喜地数还剩下多少个山楂球。
错付了。
“飞书回京,泗州有问题,派一队人暗中探查。”裴珩简单说了下知州所说之事,范无救心里记下,连忙退下办事去了。
“还是缓缓吧。”正数球的苏启忽然开口。
裴珩看过来,“何意?”
“大事当前,有些事可以容后处置。”苏启抬眸,对上他认真的眼。
他是帝王,朝政上的事比自己懂,她的意思他应该明白了。
泗州知州大抵隐瞒了什么,但到底就两千两银子的事,影响没有西北各郡县的瘟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