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看出他的不赞同,也明白他的顾虑。
对于面对瘟疫的百姓来讲,很难保持冷静的理智,这种情况下缩减一部分人的药材供给,算得上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但物资就那么多,要想利用最大化,只能站在客观角度理智甚至冷漠的安排。
裴珩也明白这点,但他似乎觉得民心安稳更重要些。
谈不上对错,只是两人观念不同。
“我只是随便说说,具体怎么办还是你们看着办。”专业的事要专业的人做,她还没自作聪明到那种地步。
裴珩却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
似乎是怕她有负担,又补了一句,“你只管说,我随便听,没事。”
苏启抿了口热茶,也没纠结,直接表明想法,“若想避免人心浮动,衙门必须提前让人们彻底了解瘟疫,他们畏惧疫病是因不了解,若了解清楚,我想许多年轻人也会选择把药物让给家中的老弱妇孺。”
“我想,需要官府出面做一些科普,人们了解并接受后,再实施我方才的提议,或许反应不会太大。”还有许多细节,那都是后话,不急着说。
科普,裴珩没听过这个词。
但大意他听懂了,都说无知者无畏,但对于疾病来说,就成了另一个极端。
只要消除人们对瘟疫的恐慌,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听着倒是有道理,但没有经验,裴珩也有些迟疑。
“这是你们世界的经验?”他问。
苏启点头,“只不过不一定完全适合你们这里的情况,细节方面还需你们这些管事的多费心啦。”
她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