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遂率军来到前营的时候,只剩下满地尸首,和一些还未燃尽的军帐。
“敌军人呢?”
韩遂看着前营的惨状,怒上心头。
“主公,敌军已经撤退了,看他们的路线好像就是从羌人粮草大营那边过来的。”
探子赶忙来报。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韩遂看着还在发呆的程银,怒喝道。
“哦,是主公!随我来。”
程银被韩遂一吼,醒了过来,赶忙带领骑兵开始追击。
卢睿率领的涿字营跑回了之前的河滩,阎柔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到卢睿平安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主公,速速渡河吧!”
“翼德,赶快带人开始渡河。”
卢睿先是招呼着张飞渡河。
知道韩遂的追兵在后,张飞赶紧指挥着士卒过河。但是黑夜之中,视野有限,速度一直快不起来。
当韩遂来到羌人的粮草大营时,程银赶忙来报。
“主公,这里留守的羌人都死了。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被人斩杀,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主公,如此看来,进攻我们的真是镇北军。他们一定是有一支部队没有渡河,暗中潜藏在南岸。
趁着我军不备,先是攻占了羌人大营,再将牛羊驱赶到我军大营。还请主公下令,歼灭这股敌军,不然我军后方不稳。”
成公英最先反应过来,他深深的感觉到镇北军的谋士太可怕了,制造假象,迷惑我军。还有那支留在南岸的孤军竟然有如此胆气,接连进攻两座大营,还都被他们得手了。
所以成公英必须想办法要留下这支南岸的镇北军,万一他们将羌人的粮草运到北岸反哺自身,那么追击的羌人就完了。
“卢子钧!”
韩遂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传令不惜一切代价歼灭这支敌军。”
“诺!”
于是一万西凉军在韩遂的催促下,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赶往之前的渡河点。
“主公,韩遂追来了,离我们只有十几里了,还请主公速速渡河!”
阎柔接到斥候的情报,赶紧来劝卢睿渡河。
“这么快!”
卢睿惊叹于韩遂的速度,随之无奈的说道:“皮筏还未回来,我就是想走,这会也走不掉啊。”
“我带人前去阻击敌军,为主公争取时间。”
阎柔一跺脚,带着斥候营的一百多人就要去迎击西凉军。
“等下。”
卢睿叫住了阎柔。
“带弓箭了没?”
“带了。”
阎柔从马袋中拿出弓箭来。
“韩遂多疑,咱们就诈一诈他。一会我和老典上前与韩遂交谈,你带着士卒隐藏在暗中,如果韩遂派人来攻,立马放箭,同时鼓噪起来。”
卢睿准备赌一赌。
“那怎么行?万一韩遂真的攻过来,咱们这点人不就都露馅了。主公千金之躯,哪能轻易涉险,末将不同意。”
阎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游过去吗?”
卢睿反问道。
阎柔语塞,没有皮筏,人怎么能游过黄河去。早知道,刚才就让主公先行渡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