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他们挖,我就不信到了冬日,天寒地冻的,他们还能在城外呆得住。”...
听到出击无功,反而损兵折将,袁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
“你们好好守城,若有异常即可来报!”
“是,主公!”
听到袁绍没有怪罪他们,焦触和张南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这还是他们的主公吗?要搁以前,骂一顿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命令几人继续出城攻击。
晋军挖完沟渠后,又将挖出来的土装在麻袋里,往邺城的护城河中投去。袁军生怕出城中伏,只好在城头放箭阻碍晋军的脚步。
晋军士卒肩扛麻袋,手持大盾,顶着城头上的箭雨飞蝗,用了五天才将护城河彻底填平。填平护城河之后,晋军的霹雳车开始发出怒嚎。
这些日子,从并州又运来了二十辆霹雳车,胡遵指挥着霹雳车一字排开,对着邺城城头就是一阵轰。袁军见到漫天飞舞的石弹,纷纷跑下城头躲避。
只有跑的慢的,还有运气不好的士卒才被石弹砸到,成了一滩滩的肉泥。
一连数日,晋军都不曾出兵攻打,每日里就是霹雳车攻击。城内的士气降到了极点,守城士卒从一开始的恐惧,也渐渐变成了麻木。
守军士气低落,城内更是人心浮动,不少世家都开始小动作不断。袁绍命令这些世家出兵出粮的时候,各家极尽推诿,不是家中已无余粮,就是人丁不旺,搞得袁绍恼火不已。
昨夜,有一小世家居然想暗中出城投奔晋军,被守城的士卒发现。一场激战过后,小世家的家丁护卫全部战死,家主也被俘获。
袁绍得知消息后大怒,不但将这个家主斩首示众,连家中妇孺也全部斩尽杀绝,以儆效尤。却不曾想,更是激起了不少世家的暗中反抗。
“主公,现在这种情况,只需诛首恶安人心即可,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
刚直的田丰得知袁绍如此残暴,连忙赶来质问袁绍。
“你是在质问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袁绍嗓音尖细,面色阴翳,一脸不善的看着田丰。那择人而噬的眼神,连田丰都感到了一阵心寒。
“属下不敢,只是主公用如此重典,只怕城内人心不服啊!城外晋军大军压境,城内在祸起萧墙,内外夹击之下,我军如何能挡?”
田丰的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
“他们都该死,大敌当前,谁也不能动摇军心,谁敢投降,我就杀谁!”
袁绍瞪着双眼,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
田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董昭拉了拉衣袖,这才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颜良,你带人巡视城内,若发现任何形迹可疑或是图谋不轨者,杀无赦!”
袁绍不管别人怎么想,对着颜良下令道。
“是,主公!”
颜良领命。
“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有侍卫在袁绍身边耳语,袁绍听完挥退众人。
“唉,也不知主公最近这是怎么了?自从漳河之战后,回到邺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刚才你干嘛拉住我,我还有话要说呢。”
出了府门,田丰对着董昭长吁短叹。
“少说两句吧,你没发现主公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你似的。你若再多言,说不定主公就要发怒,治你的罪了。”
董昭也是好意劝阻田丰,他也发现最近袁绍确实和以前判若两人,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
“怕什么?主公做得不对,臣下就不能谏言了吗?要知道虚怀纳谏,才是明主所为,若是主公身边都是郭图那种搬弄是非的小人,河北基业毁于一旦,我等才是罪人呢!”
虽然被袁绍降了职位,但是田丰依旧是全心全意为袁绍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