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宁轻轻开口，看着越慈的样子，她就很容易想起来哥哥。

所以她实在放心不下越慈。

“不能。”林深鹿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明明作为一个新人，进的副本不会很难，等级也不会很高，但是......以我的权限，居然查看不了他在哪个副本。”

过的副本越多，玩家的等级越高，能查看的低等级副本也越多。

虽然后面不会进入低等级副本了，但是有一些玩家的亲人朋友也在黄泉路174号里，可以帮他们多看看，指导指导他们。

许意宁：“无尽蜡像馆......是低等级副本？”

林深鹿：“......是的。”

她到最后，也不过是隐隐明白了过这个副本的思路，但是这个副本环环相扣，如果缺失一环根本拼凑不出真相。

也就是说，无尽蜡像馆的通关路线只有一条是能所有人一起出去的，作为有新人的副本，实在是高的离谱。

但，那也算是隐藏路线了。

正常的路线应该是.....把队友全杀了献祭给神明，自己独活。

许意宁低头沉思了一会，同意了林深鹿的说法：“的确是低等级副本。”

“那个神明挺弱的。”

林深鹿：“？”

林深鹿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做神明挺弱的？？？

虽然知道许意宁很强，但是她强到最后知道对刚神明了吗？

许意宁没有理会林深鹿眼底的疑问，而是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副本。

“你见过神祇吗？”她回忆到副本最后，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个黑影神明，和那个神明舔舐她脖颈的细微触感。

那个......真的是神明吗？

比起前一个被她干掉的神明，这个神明强得过分了吧。

林深鹿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个，还是回答了：“没见过，只听过声音。”

“声音？”

“对啊，”林深鹿继续，“就是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系统提示音......我们见到的每一个突然暴毙的人都是因为质疑了它。”

许意宁想起来自己刚刚进无尽蜡像馆副本时爆在她脸上的血迹，和那个被四分五裂的人。

你管这个叫暴毙......?

不过......系统就是“神祇”吗？那为什么不直接说“不要质疑本系统的任何一句话”呢？反而用了“神祇”这个代称。

见许意宁陷入了沉思，林深鹿也没有打搅她，只是在跟前带着路。

新人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恐怖世界的确会有些害怕，这是正常现象。

可是按照许意宁的能力.....她也不应该害怕啊。

林深鹿总感觉许意宁有些违和感，但又说不出这个违和感在哪里。

许意宁最后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奇异的黑色空间，和那个空间里让人无法反抗的黑影。

还有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黑影......

“一个副本......”许意宁想着措辞，“会有两个神明吗？”

“哈？”林深鹿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新人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也习惯了，“没有，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副本只有一个神明。”

“那祂......到底是谁呢......”许意宁喃喃自语。

祂身上给她带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她很是在意。

到底......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