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双眸含露,情意酒意加持燃烧之下,渐要达到沸腾。
她肤色本就较深,眼下更是鲜艳欲滴,欣长的颈间,沁出细小的汗珠。马子房在刹那间,想到一种传世名马——汗血宝马。
他的眼底,不由浮现出笑意,但这笑意,稍纵即逝,因为墨锦从中接受到了某种鼓励的信号。
她轻吐兰息,两只小手各抠着马子房腰间一团肉,硬生生要揪下来。
马子房口中嘶嘶冒着冷气,脸上痛苦表情一览无余,眼中冒出凶光来:“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咬你?”
墨锦睫毛闪动,将头歪向一边,露出欣长的鹅颈,含混道:“咬呀,冲这里来。”
你想咋样就咋样,但我绝不放你走的无赖姿态,彰然若显。
马子房暗道,草率了。他没有想到,墨锦如此主动,轻轻一撩,竟然不可收拾。
昨日,他在司玉端家,再次深情表白,毫无悬念的被拒绝了。
他困惑不解,如果说从前有卓浩然横在两人中间,那么现在障碍已经清除,司玉端为何仍然不能接受自己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两个人之间没有可能。
或许真如司玉端所言,“姐不是你的菜,趁早灭了你的贼心,别惦记了。”
沮丧如同浓稠的夜色,浸泡了他整整一晚。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今日是带了邪火出门,本来要发泄到罗晓月身上,结果被她连推带搡赶了出来,无处释放,恰好遇到倒霉鬼赵墨锦。
他与赵墨锦不熟,单独相处,不过一两次,但跟二哥赵富强熟啊,既然大家是熟人,就应该互帮互坑,欺负起来,完全没啥心理负担。
他只是想略略撩一下,能够激怒赵墨锦,同他吵一架就好。但墨锦实在太吸引人了,近身肉搏,难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的很多动作,都带有极大的侵略性,放到别人身上,准会扭头赏他一记耳光,没想到这姑娘的承受力太强,居然不声不吭。
然后,骑虎难下。
“墨锦,我累了,咱能不能先松开手,让我躺下来休息下?”
“不能。”
“你再不松手,我直接趴你身上了昂?”
“随便。”
“要不,咱们换个姿势,侧起身来好不好?太费力。”
墨锦媚眼如丝:“好!”
翻身,重新把马子房压到身下,小手兀自没有松开,不过也没有过分的动作,只是将脸贴在了他胸膛上。
虽然已是沉醉,她仍然保留了一丝清醒,我是女孩子家,不能太主动。
她在等男人行动。
男人伸着手,虚抱在空中,不敢再挨她的身。
挨上,只怕就粘住了,很难以分开。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侧身,咋又到上边去了?”马子房有些恼火,“小骗子。”
“我就说话不算话。”墨锦的头在他胸膛前摩擦,口中喃喃道,“马子房,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我你就说出来呀?”
马子房悚然一惊:“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