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他昨天晚上才洗的澡,怎么可能臭?就算臭那也是早上干活儿的汗味,能有多臭?
正这么想着,突然觉得空气中传来一股臭味,而这股臭味的源头似乎……好像……
真的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而且手臂上黑黑地这一层是啥东西?
顾真用手指搓了搓。
咦????这一条一条黑色物体是啥?
咋这么恶心?
“爹,好臭,好臭。”三头几个直接跑开了,远离他。
“还不赶紧洗澡去,愣着做什么?”
白秋水递给他一个香皂,还有一块搓澡巾,“我已经烧好热水了,自己去弄。”
顾真窘迫地接过香皂就往洗澡间跑,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臭过。
也不知道是咋了?咋就这么脏了?
完全没有想过,会是刚才那颗药的原因。
白秋水一边烧水,顾真一边在里面洗澡。
整整烧了三大锅水,顾真才满身通红地从里面出来。
这都是被洗澡巾给不搓的,也不知道他是使了多大的力。
“呼……”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感觉身上轻了好几个倍。
张良成回到家,将白秋水给的茶叶,找了一个罐子装了起来。
本来打算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还是找个稳妥的地方放。
张良成的老婆罗芸一进来,就看到张良成抱着罐子在那东张西望。
“老成,你藏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一点茶叶。”
罗芸翻了个白眼,“茶叶有什么好藏的?我们家就只有你喝茶,谁还跟你抢似的。”
张良成一想,也对啊,索性顺手就放在了书桌上。
“老成,我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
张良成一边问,一边已经找了杯子来,准备再给自己泡一杯。
放进了一小撮,觉得少了,又加了一点,想想又觉得多了,又拿出来一点。
哎呀,忘记问那小丫头每天要喝多少了。
算了,就按平时喝茶的量来吧!
罗芸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
“就是我弟的事儿,我这次回家,我妈又跟我提了,你说怎么办?”
一听是自己小舅子罗伟的事儿,张良成拎着水壶的手一抖,水都溢出来了。
估计又是给他找工作。
“我可没办法,别来找我,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要是还有办法,我能来找你?”
罗芸捂着脑袋。
她这个弟弟就不是个省心的,工作都给他找了不下十个了,可没一个是他干得成的。
不是嫌太累了,就是嫌工资低,要么就是嫌上班时间长,要么就是和工友处不好关系。
三十多岁的人了,婚不结,工作没有,也不知道他能混成什么样?
“你这个弟弟,就应该下放到农村去,让他体验一下农村生活的艰辛。”
张良成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
没成想张芸却一拍大腿,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
“我怎么没想到,不是知青下乡吗?你把那小子名字加上去。”
张良成喝茶的动作一顿,“你来真的?你妈能答应?别到时候来找我麻烦,我这几天累得要死,可没时间招待她。”
“行了行了,你就负责加名字,剩下的我来搞定。”
张芸说完风风火火就走,她的去张罗张罗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