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河?没去过。”
李汉青摇摇头,眼里带着疑虑,“这个地方很偏远,交通闭塞不说,传言民风也不太好,楚小姐怎么会对那里感兴趣?”
“是我爸爸去过。”楚烟看着他答。
“......”
李汉青笑容不变,“楚教授?”
“对。”
楚烟喝了口酒,悠悠道,“京州大学的心理学专业有支志愿者团队,每年分批赴世界各地做心理辅导,这个组织的牵头人是我爸爸,凤河小学是其中一个点。”
“楚教授心有大爱。”李汉青说。
“可惜......”
楚烟沉默半晌,不轻不重道,“这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想当初,楚天之所以快速跌落神坛,凤河小学的校长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他公开宣称,学校并没有收到京州大学的任何资助。
且,那支被夸上天的志愿者团队,也只是为了作秀。
一时间,楚天被扣上了道貌岸然的帽子,群起而攻之,有人甚至开始怀疑他的专业水平,从前,他被捧得有多高,摔下来,就有多惨烈。
但是从那时起,凤河小学出现在大众面前,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援助,还有人称,有个基金会秘密接管了那笔钱。
意识到思绪扯远了。
楚烟收回目光,“李先生不要多虑,我曾经在凤河的一篇报道上,见过一个身影与您相似,当时匆匆一瞥,想来是认错了。”
“应该是,五年前我在国外。”李汉青笑容虚浮。
“好,那今天就到这儿?”
楚烟主动伸出手,笑意盈盈,“虽然是初次见面,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
李汉青握了上去。
目送着人走远后,他扶着桌面坐下,指尖近乎痉挛的抖动,幸好,多数人的目光不在这边。
楚天?
李汉青仰头一饮而尽,神色平静,内心却波涛翻涌。
人人得知,他是最有名望的记者,是转型最成功的商人,只有那位京州大学的校长知道,他是一个深陷囫囵的病人。
没有楚天。
他大概早死了。
楚烟对于当年的事,到底掌握了多少呢?
这边——
楚烟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
蓝桥易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看来收获颇丰?”
“你知道......”
楚烟顿了顿,扬起笑容,“美好的皮相总能事半功倍。”
蓝桥易不置可否,论起相貌,眼前这个女人确实能让多数人着迷,美而自知,并将这个优点最大化,也算是她的本事。
今晚。
江柳儿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蓝桥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仅是她,就连那些想前去攀附的人,也被蓝少冷淡的态度击退。
只有楚烟......
只有这个人入了蓝少的眼,让他正眼相看。
“柳儿,你说楚烟她有哪点比得上你?不就是会些狐媚手段嘛,勾搭完蓝少又去搭讪李先生,野心都明明白白写脸上了。”
说话的人叫雅雅。
是江柳儿的闺蜜之一。
“就是,虽然她被爱德华女士承认了,可我总觉得像她这种人哪有真才实学?要不然,为什么藏了这么多年不敢露面?谁知道她的手稿从哪里来的。”附和的这位,也是闺蜜团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