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奇怪的房间和像女子闺房的装饰。
他惊恐的环顾四周,然后就悲惨的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绸带给捆在了床的四角,而那浓郁刺鼻的香味儿还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并且,他低头看着自己几乎衣不蔽体的样子,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嘴也被堵上了。
单薄的亵裤着实有点透光,他就说怎么感觉这么冷呢,身上也只穿着一层青色的薄衫,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
他浑身颤栗,鸡皮疙瘩暴起。
虽然身为男子,可徐显还是一个古人,脸皮子毕竟薄,加上年龄不大,顿时愤怒加羞愧。
他不停的在床上挣扎起来,看着房间昏黄的灯光,他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再次观察起四周,这个装饰……怎么这么像青楼?
还有他身上穿的?
他这才想起来他是被晋姝打晕了过去。
艹~那个小贱人把他带到哪里来了?
他去过两次青楼,自然知道青楼是干嘛的,他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他惊恐的咽下口水,挣扎了半天也于事无补。
这里,该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方吧?
徐显一阵恶寒,脑袋发懵。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房间门被一个身影重重的推开了。
徐显被吓了一跳,呜呜呜的叫起来。
救命,救命啊~
但是,这个身影明显不是来救他的。
徐夫人将一张银票塞进魏菀的手里,满是得意的一笑,听说魏菀给她找了一个小辣椒,她还就好这口。
魏菀看着有些醉醺醺的徐夫人,捏着银票眉开眼笑,但又特别叮嘱了一句,“徐姐姐,那个手上的绳子可千万不能取下来,新来的小狗爪子锋利,别伤着你了,耽误你性质!”
徐夫人这个人吧,就是听劝,况且魏菀是她的老相识了,不会害她的。
她兴奋的点点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好久都没开荤了,有点迫不及待。
魏菀被关在门外,连忙扒拉着门缝,撅着屁股对里面的徐夫人又补充了一句。
“桌子上有助兴的酒啊,徐姐姐别忘了!”
毕竟有些小倌是不愿意配合的。
徐夫人搓搓手,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菜和美酒,略微富态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浪荡的笑容,拎起酒壶,“小乖乖,我来了!”
轻纱半掩,她一把撩开帘子,目光炯炯的往里面走去。
借着昏黄的灯光,醉醺醺的徐夫人倒没觉得徐显有多丑,反而有些上头,看着他不停的挣扎,脸色酡红。
取下他嘴里的破布,还没等他叫喊,就已经手法熟练直将这一壶助兴酒,尽数给他灌了进去。
徐显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这个满脸油光的肥婆,那色咪咪的模样,他恶心的直反胃。
怎么会有这么油腻的女人呢?一身肥肉,双下巴都在颤抖。
可现在他反抗不了啊,辣喉的酒一个劲的往嘴里钻,徐显的腮帮子被捏住得死死的,想要说话都没办法。
酒水也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冰冷异常。
“唔唔唔……”徐显睁大眼睛,“咳咳咳……”
一壶酒灌下去,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了,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不不不……
他不能,他不能。
救命啊,救命啊!
徐显沙哑着嗓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发出的声音却极其娇气……
徐夫人摸了一把他滑嫩的脸蛋儿,舔了舔嘴角,刺激上头了。
“小乖乖,劝你识相点儿,姐姐很温柔的!”
徐夫人得意的笑着,尽显女子本色。
轻纱飘荡,在烛光的虚影中,声浪压过惨叫,房间里顿时就不一样了。
魏菀在外面听墙角,然后一拍巴掌,成了!
她扭着小蛮腰准备回去休息了,只要照顾好了徐夫人这个贵客,其他的都好说。
第二日一早,徐夫人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伸了个满足的懒腰,对候着的家里下人开口,“去找魏管事,我要把这个人给买回去!”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下人心领神会,毕恭毕敬的点点头,拿着银子就去找魏菀。
徐夫人夫君死的早,留下她和两个儿子,还有一笔丰厚的家产,她含辛茹苦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个个都成了人中龙凤,现在不需要她管教。
加上儿子的孝顺,财富越来越多,但是心情却不怎么好了。
后来她被其他女商人神神秘秘的拉进了小倌馆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里就成了她的快乐源泉。
徐夫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咧咧的走下楼,毫不遮掩,却苦了楼上房间里的那位。
徐显满身青紫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经历了一晚的摧残,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想到昨晚……不不不,不能想,一想他就反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女人。
该死的晋大丫!!
一定是她做的,他要将其千刀万剐,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徐显裹着被子坐起来,眼神中充满愤恨,红肿的小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被亲花的妆面斑驳残缺,头发凌乱不已。
胸前和腰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僵硬着脖子环顾四周,寻找着能蔽体的衣服。
但昨晚的两片薄纱,早就被买的女人撕的稀巴烂,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沉思期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他赶忙裹着被子瑟缩在角落里,警惕的看向来人。
“哟,徐小倌,醒了吗?这是你的衣服还有早饭!”一个仆妇端着衣服和吃食走进来,态度算不上恭敬,但也还客气,将食物和衣服放在桌子上,神色寻常的看着他。
“这是哪里?”徐显抠着被子,沙哑着嗓子询问道,目光幽深。
“凌风阁!”仆妇遵循着管事的话,尽量少与他交谈,给他说了一下名字后,就准备离开。
凌风阁?这不是县城里的那家小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