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能啊。
“你见过那个女子没有?”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干姐姐说的!”
“卖给谁了?”
“县城的阴婆子!”
……
一通对话下来,重要的线索也没多少。
晋姝蹙眉,主要是她不确定付禹嘴里的年轻女子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郡主。
付禹没有见过那个女子,那就还是得去找那两个恶人。
她扭头看向秦松,“阴婆子…你知道吗?”县城里的事情还是得问秦松才行。
秦松摇头,但是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他思考起来。
“阴婆子在哪里?”晋姝又把问题抛给付禹。
“我不知道!”付禹也摇头,表示不清楚。
完了,白忙活一场了。
晋姝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你干姐姐家住在哪里吗?”
说不定在她们家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在镇西边儿,流水巷的最后一棵大树旁边!”
付禹清楚的告知了她们。
晋姝站起来,看着浑浑噩噩的付禹。
武涛心急如焚,“不能再等了,直接拿人吧!”
秦松跟着点头,“我看行!”
反正他们两个也是犯下大罪的嫌犯,正好抓起来审问吧。
晋姝没反对,看了一眼付禹。
“你们两个去抓人,我去他们家里看看?”
恐怕他们家里藏着不少秘密呢。
“秦捕头去守着他们,我跟晋姑娘去一趟他们家里吧!”武涛犹豫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提出了新的意见。
他想着现在还早,有时间,不如多跑两趟,反正镇子也不大。
“行!”秦松哪敢反驳,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晋姝也没反对,她都无所谓。
“那他怎么办?”
秦松看着神志不清的付禹,这可是个累赘,不能带在身边。
晋姝看着付禹,在他脑海中用力一搅,他的眼神彻底混浊下来,从现在起,也只能是一个傻子了。
“别管他,我的这个本事对神志有影响,他以后就是个傻子了,等抓了那两个人再一起来跟他算账!”
反正他也是帮凶,最后逃脱不了制裁,当个傻子也好,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松看了看他的眼睛,偷偷给晋姝竖起大拇指,够狠。
看来以前对他还算温柔的了。
武涛也对她如此凶残的手法表示灵魂战栗,还好他之前没有惹她,不然下场绝对比这个好不到哪里去。
小小年纪,手段可够厉害的。
三人说好后,又兵分两路,晋姝带着中年男人往流水巷奔去。
推开木头大门,晋姝他们小心的走进去,和寻常院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些锅碗瓢盆罢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看着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她闻到了一股迷药的味道,很轻微。
走进屋子的一瞬间,晋姝看着脚下松动的地板,拦住了旁边的中年男人,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闪开。
随后,她身影一翻,从地板上面跃起,几根闪着幽光的铁箭头从梁上飞下来,钉在她刚才的位置哪里。
这还有机关?!
晋姝退到一旁,武涛看着箭头,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眼神锐利无比,“这不是大麗的铸箭形式!”
更像是异族人的工艺。
“你别管箭头了,赶紧分开找一下!”现在是找人,不是追究什么箭头的时候。
武涛摆摆手,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
他从胸口拿出一方厚手帕,拔出地上的一个箭头,抱进手帕中,小心的收进胸前。
晋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进入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男人也在屋外搜寻起来。
“晋姑娘,这里有地窖!”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小声惊呼一句,从灶房里走出来。
晋姝快步从房间里出来走过去。
中年男人已经把米缸移开,掀开地上的一块毡布,露出下面上了锁的盖子。
他敲了敲,发出沉闷中空的回声。
下面确实是空的,只是这个锁未免也太大了吧。
中年男人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铜锁一劈,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这道锁给劈坏了。
好厉害的长剑,削铁如泥,晋姝看了两眼,随即让开位置。
中年男人缓缓将沉重的铁盖子打开。
扑面而来的恶臭险些没把他们两个熏晕过去,晋姝别开脸。
腐烂人肉的恶臭,立马挥发在灶房里,让人作呕。
武涛看着还算宽大的地窖入口,脸色不善,从旁边的灶房旁边拿起一盏油灯点亮后,拎着佩剑先下去了。
晋姝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跟着下去了。
一阶一阶的木头楼梯吱嘎作响,昏暗的地窖下面被油灯照亮了一小半,下面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阴风,吹得她脚脖子发凉。
她先听到中年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扭头就看到了地窖深处堆积如山的尸骨和一排处理人肉的挂钩。
尸骨堆大多已经白骨化了,全是骨架和骷髅头,上面有蚊虫攀附。
而对面的一排染血铁钩,上面还有两个被剃光了血肉的骨架子,铁钩从他们的琵琶骨中穿过去,只剩下脑袋和脚掌还有血肉,其他的地方已经剃的一丝不剩,内脏随意的丢在地上。
而地面上,无数蛆虫蠕动,难以下脚,武涛大为震惊,“这……”
哪怕他经历了战场上的血雨腥风,真刀真枪,在这一刻,都觉得微不足道。
好狠毒的手段,这一堆骨架,这得有多少人啊。
晋姝站在楼梯口,眼睛也是瞪的老大。
啧啧啧,末日重现都不能这样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