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
拧眉走过去,“有事吗?”
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这不是她进鬼市时碰到的那个武者吗。
中年武者小心看了看两边,悄咪咪的对她开口,言辞间颇有两分羞涩。
“你不是想学我的轻功吗?不要钱,咳咳,有没有治疗那方面的药……咳!”
那方面?
哪方面?
晋姝疑惑,略有不解。
中年武者捂脸,略显羞愧,咬着牙,声若蚊蝇。
“哎呦,就是专治男人那方面的药!”
哦!
晋姝点头,明白了。
“有是有,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要把脉之后才知道!”
今晚是怎么了,净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中年武者尴尬一笑,但听到她说可以,不禁眼前一亮。
“可以可以,只要你能让我重振雄风,我的祖传轻功都可以给你!”
晋姝微微一笑,“手伸出来吧!”
两人就蹲在角落里你一句,我一句,叽里呱啦的交流起来。
过了一会儿,中年武者才从怀里拿出一本轻功递给她。
晋姝接过来一看,怎么,现在都流行随身携带?
她笑了笑,带他找了一个有笔墨的地方,给他写了一张药方。
“记住,吃满一年,一年内不可同房,一年以后多加节制,可保你未来二十年无忧!”
晋姝将药方递给她,郑重其事的交待着。
“好好好,我一定听你的交待!”中年武者喜上眉梢。
他刚才看到她跟洪神医同行,又看到她买药材的行为,心想她一定也是个不错的大夫。
他请不了洪神医,难不成还请不了她嘛。
没想到,还真成了。
“一定要切记,一年内不能同房,不然前功尽弃可别怪我!”
晋姝最后还是再次交待了一下,神情严肃。
“好,当然!”中年武者高兴起来,连忙点头。
解决完这个问题,晋姝心里难免高兴。
蹦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鬼市。
今晚这一趟,收获颇丰啊,两本剑法,一本轻功,还有一本轻功和刀法没有拿到。
就看明天了。
出了鬼市,晋姝养自己住的客栈而去。
身后几道暗影跟了上来。
吊着小尾巴窜进一条巷子,晋姝翻身躲到墙头上。
几个男人追了进来,看着空荡荡的巷子疑惑。
“人呢?”
“怎么不见了?”
他们环顾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
晋姝掏出银针,幽魅一笑,“找我吗?”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夹杂着两分诡异的感觉。
下面几人猛地抬头,迎面泛着幽光的银针飞过来,猝防不及,打入他们胸前。
“啊!”几人连忙扒拉开胸口衣襟一看。
突然,嘴角有鲜血渗出。
“拜拜啦!”晋姝对他们挥挥手,步伐轻快的从墙头离开。
回到客栈,子时已过,晋姝没有睡意,干脆翻看起拿到手的几本功法来。
断水剑法,落英十八式,以及轻功逍遥步。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晋姝快速翻看起来,逐字逐句记在心头,手里还在比划着。
天微微亮时,她才放下手中的功法,将他们丢进空间中,盘腿修炼起来。
巳时一刻,扈三娘跟其男人以及武甜踏进客栈中。
扈三娘惊奇的看着武甜,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真直喝了一次药?”
乖乖,效果这么好。
就喝了一次药,皮肤白净了这么多,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武甜今日心情极佳,倒是没有阻拦扈三娘摸她的脸,反而将脸伸过去,任她抚摸。
“可不是嘛,我今早起来都惊呆了!”武甜照水自怜般惊叹起来,自己摸着自己的小脸,害羞一笑。
昨夜拿到了晋姝开的药方子,她找了个熟悉的药铺大夫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她当即就抓了两幅药回去,连夜就给熬来吃了。
结果吃了没多久,她就开始拉肚子,不停的跑茅厕,还骂了人小姑娘好一会儿,说今天要来找她麻烦。
谁知今早起来一看,她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又滑又嫩,脸色也白皙了大半。
要不是那药是她自己抓的,都以为是神仙给她变出来的呢。
简直不要太开心。
扈三娘高兴的嘴里咧开老远,太好了,她看到武甜的效果就知道她没有信错人。
也就是说她也有救了。
摸摸自己的肚子,虽然她已经三十出头,可她不怕,这辈子都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两人开心的来到三楼,晋姝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们来了,赶紧打开房门。
“好妹子,你看姐姐的脸,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武甜走进去就抓住晋姝的手,开心的不行。
晋姝点头,毒没了,皮肤自然就好了。
“好了才能证明我没有骗你!”
她笑着回应,让他们都进来坐。
武甜激动的直点头,一会儿她就去买个镜子,天天看自己这张脸。
晋姝让楼下的伙计泡了一壶茶送上来,她开始给扈三娘再度诊脉。
“我今日会一次性将你淤堵的地方疏通,可能有些不适,你得忍住!”
交待了一下,随后,她拿出一排银针和酒精。
看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扈三娘的男人抓住自家媳妇的手,紧张的开口,“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看着怪瘆人的。
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他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扈三娘微微动容,可她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红着眼眶回应,“不行,希望就在眼前,我一定要试一次,如果这次不行,那就算了!”
听到她声音里的沙哑,晋姝将银针浸泡在酒精中,抬头看着他们,“相信我吧!”
扈三娘她男人没问题,就是她有点双侧输卵管堵塞,对她而言,小问题,银针搭配疏通一下就行了。
扈三娘点头,吸吸鼻子,少有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神态,“我相信!”
“好,床上去躺着吧!”
晋姝端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开始给她治疗起来。
隔着屏风,扈三娘害羞的脱掉衣服。
随着晋姝的针扎在她肚子上,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嘶…”
妈呀,好痛!
扈三娘差点没忍住眼泪。
“三娘,你没事吧?”她男人激动的站起来,一张方脸都快挤成一团了。
“没……事!”扈三娘抓着床檐,感觉牙齿都在颤抖。
“一会儿就好了,坚持一下!”晋姝安慰着她,可下手依旧丝毫没有留情。
扈三娘忍着身体的不适,咬牙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晋姝收针,将她衣服递给她。
“我再给你开副药,回去喝半个月,喝完即可同房,不出意外,应该就可以了!”
晋姝对扈三娘交待着。
“好!”扈三娘穿好衣服站起来,神色动容,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略微发白。
她两走出来,晋姝给她写药方子,看着自己的丑字,她嘴角抽了一下。
还是不太习惯用毛笔。
晋姝这边替她们治疗好了,高高兴兴的收了功法,送他们出去。
可洪十三那边却出了问题。
洛宁王府,世子房间中。
卫渊和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抓着被角,浑身犹如被虫蚁啃噬般撕裂着。
床边,洪十三收起自己的金针,微微摇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是他行医三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情况这么严重的病人。
看到他摇头,云风神情如坠深渊。
他还说洪神医找到他们府邸,就能替自家主子解决问题的,没想到,连洪神医都解决不了。
“洪神医,真的不行吗?您想想办法吧!”一旁的红瑟攥着自己的手,神情焦急询问起来。
看着自家小主子遭罪的模样,她恨不得自己顶上。
她是打小看着主子长大的,就跟她亲弟弟一样,每每听到这种不好的消息,她都快疯了。
“把他用的药方子拿来我看看!”洪十三摸了一把胡须,把自己的金针收起来,起身坐在一旁去。
他心里烂糟糟一片,难怪那小丫头会出这样一个难题,原来早就知道他的情况了。
他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觉得脸上无光。
洪十三坐下喝了一口茶,心中忧愁。
治不了世子,他就没有徒弟了,呜呜呜,难受!
早知道他就不答应了。
云风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堆厚厚的药方子,大的小的,各种各样,堆得整整齐齐,至少有两三百张。
呃……洪十三微微睁大眼珠子,忍不住吐槽,“这么多?”
治病还是杀人呢。
“洪神医,您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从两年前中毒开始就已经四处求医,看过的大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还有些混水摸鱼被处置了的,不然更多!”
云风一脸心疼又无奈的说道。
他将药方子放在洪十三面前。
洪十三头痛,他看一天一夜也看不完吧,算了,算了,“把最近的几张给我就是了!”
“好!”云风把面上的几张递过去。
洪十三一边看,一边思索,目光如炬,“这张肯定是你师傅开的,有他的用药习惯。
倒是这张有些奇怪,君臣佐使,搭配得极其刁钻,是个好药方,难怪你家主子能撑到现在!这是何人所开?你为何不请他呢?”
他拎出来一张,递给云风。
云风拿来端详,面露难色,他一听就知道是谁。
“洪神医,你有所不知,这是偶然遇到的一位小神医,她当时不仅救了主子,还救下了另一个断手的同伴,可惜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住所,我们也想找啊!”
云风懊恼不已。
早知道他当时拼命就把小神医留住了,连洪神医都这样夸赞她。
这张方子确实救了他主子很多次,这一个多月以来,病情平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