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有些慌,她很害怕母亲和姐姐看到傅慎行。
毕竟……
当初说好给孩子上了户口就离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又刚刚提了离婚,这段婚姻岌岌可危,根本就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如果母亲看到了那个男人,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
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偏生的……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南意还没走到病房门口,许婉芳便开了口:“刚才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南恣站在许婉芳身边,并没有开口,眼睛却是直勾勾看着她,对傅慎行的身份很感兴趣。
那样的眼神,让南意很是不舒服。
总觉得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觊觎了。
但是,母亲的问题她又不能不回答。
南意便装出一副茫然模样:“什么男人?不知道啊!”
不管傅慎行和她将来如何,至少两人现在没有离婚,她很不喜欢南恣看傅慎行背影的眼神!
许婉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抓了她的胳膊,把她往病房里拽。
“你这个小贱人,你现在在我面前都不说实话了是吗!我看你是找打!”
说话间,许婉芳已经开始揪南意的耳朵。
痛得南意嘶气。
“那个男人是谁?”
这一刻,南意只觉得心都寒透了。
父亲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母亲不关心他的身体,反而只想知道送她过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一心想傍有钱人!
南意心里发冷。
这就是她的母亲!
耳朵被揪得生疼,南意动不也动,任由许婉芳打骂。
因为这个人是她母亲的缘故,南意不能动手也不能还口,这是她从小就忍受惯了的。可是她想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不拿自己女儿当人的母亲。
“说!那个男人是谁?”
南意倔强地摇头:“你在说什么男人,我不知道!”
她很讨厌南恣用那样的眼看自己的丈夫,所以……
这一刻她大约是贱骨头病发作,无论许婉芳怎么打骂,她都不吭一声,就这么硬扛。
“妈,你别打了!”
南恣见母亲打南意,虽然心情很好,却知道这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朝许婉芳使眼色。
许婉芳不知道女儿有什么好主意,无条件相信南恣,立刻就停了手。
南意只觉得耳根子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下来。
伸手一摸,果然出血了。
明明她也是女儿,母亲却时刻都在虐待她!
许婉芳收了手,自然也瞧见了手指头上的血珠,却对着南意的痛苦不屑一顾:“一点血而已,又不是没见过!”
南意心已经彻底寒透,她不想跟这个母亲多呆一秒钟,转身就往外走。
南恣还没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怎么舍得让她走?
急忙冲过来,关切的看着她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小意,你这伤口得上点药,我拿点消毒水你先别走,在这儿等我!”
随即又转过身去,朝着许婉芳喊:“妈!你怎么能对小意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