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学生中,大部分都出身寒门,很多人一读这副对联,便感同身受。
寒门学子,勤奋和刻苦,便是他们出人头地的法宝。
许太白的对联,写出了他们的心声啊!
“原来他就是许太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瘦弱年少,却写出如此佳联。”
“年少有为,诗才惊艳,愈看愈俊,年轻就是好啊。”
“在下以为大诗人一般都是手摇三尺扇,腰悬书生剑,风流书生一个,太白诗人却颠覆了我的认知啊。”
“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他书写,这字写成这般,我还是觉得他不是许太白。”
“对,说不定是从哪抄来的,并非他所作。”
学生们有说是的,有说不是的,众说纷纭。
范不离听见大家议论,心道不妙,原本得意的脸上挂不住了,高声道,“大家休听他胡说八道,此人断不可能是许太白。”
他心中的认知,能作出好诗佳联的才子诗人,怎么会像昨日那般,对他喷出诸多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惹得他发怒动手。
这家伙一定是装的。
他的几个忠心支持者也在一旁附和,“此人不是许太白,大家不要偏听偏信,大师兄所作才是最好门联。”
那娇俏的小女生,见范不离等人不信她所说,急得都要哭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一脸云淡风轻,自带气质的新生就是许太白,石壁题联人。
“这不简单吗,我们文院学子,都有身份铭牌,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女学生旁边的师兄见她着急,出声说道。
对啊,大家一听,这是最简单的办法,铭牌上都刻有学生名字。x33
大家都表示赞同,要看许三刀铭牌。
娇俏小女生鼓起勇气,走上前来问许三刀,“师弟,能看一看你的铭牌吗?”
许三刀也没犹豫,掏出了自己的银色铭牌递给了她。
小女生紧张地接过铭牌,认真看上面的信息。
正面刻着“许三刀”三字,反面刻着“教习”二字。
她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仔细地又再次看了一遍,没错,银色铭牌,许三刀,教习。
小女生呆住了,小脸红红的,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师妹,铭牌上写了什么?”
“师妹,你倒是念出来给大家听啊,急死人了。”
他的师兄们见她呆呆的,也不出声,便催促道。
许三刀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示意她可以。
小女生只得颤声念道,“铭牌上写,许三刀,教习。”
念完便是一阵紧张,有些结巴地说道,“师弟…哦不,许教习,铭牌还你。”
说完红着个脸,躬身一礼,赶快把铭牌还给许三刀,飞也似地跑回了人群中。
周围学生都听清楚了,瞬间石化,一片安静。
“咝!”
许三刀,许教习!
万万没想到,看铭牌看出个老师来!
新来的学生原来是教习,是文院的老师!
老师岂会说假,他说对联是他写的,那自然就是。
他就是许太白。
许三刀,许教习,许太白,乃同一个人!
小女生回到人群中,手都还是颤抖的,感觉整颗心都激动得要跳出来了,死死抓住旁边师兄的胳膊。
刚才,她居然跟自己的偶像许太白大诗人近距离接触,还亲自查验过他的铭牌,太激动了!
此刻,等着看许三刀笑话的范不离,呆若木鸡,脑袋晕晕的!
许三刀把银色铭牌在范不离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范不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角抽动,却说不出话来。
作为书院学生,他是无可争议的大师兄,文院诗才第一人,师弟师妹们遇到他都得恭敬有加,叫一声师兄。
但在书院老师面前,学生就是学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夫子或老师。
文院,儒学传统,讲究尊师重道。
他昨天听到许三刀乱说子曰,他都觉得是亵渎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