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伤了,没有战马,哪里走得脱?”桥蕤摇头,苦叹道:“你自己去吧。”
“待我取马。”
男人说完这话,再次取弓,轻松射翻两个冲过来的西凉骑兵,夺走了他们的战马。
那轻松模样,似乎射的不是两个身裹甲胄的西凉精骑,而是草丛间俯卧不动的野兔般。
“照顾好他!”
马超将北宫左丢给从骑,提着铁枪赶了上来:“阁下身手不错,西凉马超在此,愿领教一二!”
男子骑马护在桥蕤身边,也不答话。
等到马超靠近,方回头一箭射来。
马超早有防备,挥枪打落箭支。
嗖——
还没等他停歇,第二支箭又至。
枪势难收,他只能将身一侧——那箭几乎贴着脸过去得!
骇然之间,对方已带着桥蕤冲入人群之中。
“可惜了!”马超摇了摇头。
桥蕤一路狂奔,直到从桥上逃回颍水西边,其人方才停下。
他握着男子的手,洒泪道:“今日若非汉升,我已死上数回了!”
“职责所在,将军不必如此。”男子摇了摇头,亦叹道:“那骠骑将军确实了得,用兵果断而大胆,其实今日并无多少阴谋。”
“是的,我跟在他身后,追他是必然。”
“而他以骑击步,到了平原之上,便自信果断的回头,我又如何能挡呢?”
桥蕤连连点头:“汉升你是不晓得,便依你所言,找个坡地守着,也挡他不住的。”
“我相信得。”男子也点头:“所部骑兵皆是精锐,将领更是悍勇。方才那个马超以枪拨箭,手都不曾抖一下,是我劲敌!”
“无论如何!”桥蕤抓住他的手腕:“我虽兵败有罪,但汉升的本事我已目睹,一定会在主公面前力荐!”
闻言,男子……也就是黄忠了,心中一阵恍惚。
在袁术面前举荐么?
袁公路四世三公,为袁氏嫡子,在关东名声响亮。
如今坐拥天下第一大郡,虎视雒阳,倒也称得上世间人物。
但与今日那骤马横槊,仅仅二十一岁便已是骠骑大将军的皇甫奇比,似乎还是差了些火候。
不过,自己是南阳人,而袁公路是南阳之君,又有多少抉择可言呢?
“汉升不要多想。”
“天下大势,决于关东。”
“皇甫骠骑确实了得,但终究吃了地域之亏……他不过两州之地,如何抗衡天下呢?”
“将来天下大势,必然还是在袁氏手中的!”
桥蕤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黄忠点头。
桥蕤龟缩河西,收拢逃来败军。
而另一边,大片没有逃脱的军士,只能选择投降。
这其中,就包括被吕布带人围困的魏延。
而皇甫奇对于俘虏的态度,也异常随便:“剥了兵器、甲胄,砍断一根小指为记,便都放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如是说道。
俘虏们在下面跪着,原先不少都在啼哭。
听到这话,一时惊愕,继而大喜!
皇甫奇俨然一副急行军姿态,肯定没功夫带着他们这群俘虏,那么——坑杀,就是最为简洁的处理方式。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要死的,谁知道竟然被放回?
还就跟砍一个小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