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就是原初之人，是提瓦特的造物主，是祂在蛮荒的土地上创造了文明。但祂并非凭空诞生，和你一样，原初之人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至于和你是不是一个世界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不是，我原本的世界全力发展科技，没有神也没有元素力。”刻巡又犹豫一下“呃也不一定，传说中是有神的，不过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

刻巡抿一口茶，又问道“所以，就因为天理有可能突然发疯毁灭七国，你们就打算先下手为强，把天理做掉？”

钟离摇摇头“若只是因此，自然不值得牺牲如此大的代价，真正重要的原因是”钟离停顿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接着，他认真看向刻巡“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刻巡愣住了“星空是虚假的？什么意思？”

“既然你原来的世界科技发达，那你应该知道，日月交替，是行星的公转与自转产生的自然现象，夜晚看到的群星，其实是宇宙遥远地方的恒星。”x33

“嗯，我知道。”刻巡有些没想到，钟离居然还知道宇宙的概念，他以为提瓦特人都只认同天圆地方呢。

这次轮到钟离提问了“在你的世界，人们对宇宙的研究达到了何种程度？”

“宇宙是所有时间、空间、物质的总称，我们的科学认为宇宙由大约140亿年前发生的一次大爆炸形成。起初，无空间、时间，由于未知原因，空间开始暴涨式出现，产生的振动使得物质诞生，宇宙空间不断膨胀，温度也相应下降，后来相继出现宇宙中的所有星系、恒星、行星乃至生命。”

“你们的理论认为宇宙有多大？”

“宇宙的直径约1560亿光年，甚至更大，光年是我们那里的一种长度单位，指光速移动一年的距离，一光年大概94605亿千米。”x33

“那真是广袤无垠，我已经无法想象那种辽阔，相比之下，提瓦特如同沙漠中的一粒细沙，不值一提。”钟离感叹道。

“所以，这和提瓦特的星空是假的有什么关系？”

“当你远离地表，穿过行星的大气层时，看到的应该是广袤宇宙中的无尽天体，对吗？”

“对。”

“当我有足够的实力飞升天空时，我就尝试过一直向上飞，可当我到达最高处时，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钟离神色复杂，刻巡罕见地从他的脸上发现了一种神明不该有的情绪，迷茫。

“那里什么的没有。”钟离强调道“什么都没有，你明白吗？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虚无，什么都不存在，时间、空间、物质，一切都不存在，你可以试一下，闭上你的左眼，然后看你的右眼看到的是什么。”

刻巡试了一下，原本他以为会看到黑色。

可是他错了。

他什么也没看到，连黑暗也没有，是连黑暗也不存在的虚无。

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莫大的恐惧，好像一个正常人突然失去五感、丧失对外界一切感知的恐惧，那种虚无的感觉，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那是什么？”刻巡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能判断出，‘虚无’正在扩大，提瓦特世界的边缘在不断崩坏，虽然速度缓慢到肉眼几乎不可察觉，但确实愈演愈烈。”钟离叹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它只是一个背景板、一个投影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你又是怎么得知宇宙的概念的？”刻巡皱眉沉思，一个从未见过宇宙的人，为什么会知晓恒星、行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