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宋招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巴掌拍在她后背,“死丫头,你也敢和我唱反调了!”
后背的刺痛,疼的宋招娣面容扭曲,反手摸着后背,低声哭道:
“娘,阿姐刚刚都晕了,你不让她回家,她能去哪?”
“去哪?”
朱氏眉头一挑,蹲下身掐着宋招娣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旋。
“蠢货,你没看宋南絮那小贱人揽着你姐,那小贱人有的是银子,就让她管你姐,等到脸治好了,我就去要人就行了,你在家老实点,要是趁我不注意,把你姐放进来了,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死死瞪着宋招娣,见她吃痛,嘴唇发白的点了头,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去,给我煮点吃的!昨儿到今天都没吃,饿死老娘了。”
宋招娣疼的嘴皮哆嗦,看都不敢往隔壁院里看,垂着头钻进厨房里。
等朱氏进了屋子,这才敢掀开衣物,黄瘦的腰间赫然印着婴儿拳头大小的淤痕,泛起一层幽蓝色,像是盛开的紫藤。
她缓缓摊开手掌,上面全是愈合的皲口,看起来既粗糙又丑陋,可这是南絮姐用药膏给自己擦好的······将手并在腰间瘀痕处,宋招娣又哭又笑。
只因自己是个女子,最亲的母亲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与伤痕。
·
“阿姐~”
宋南絮将人送回自己床上,院门就传来明哥儿的声音。
两个小的见宋明跑的满头汗,连忙上去帮他开门,“二哥!”
“阿姐呢,家里没事吧?”宋明一边卸背篓,一手牵着乐姐儿往往屋里走。
“刚刚大伯娘打梅姐姐,人都晕了~阿姐在房里照顾她。”乐姐儿紧紧牵着宋明的手,将他往宋南絮在的房间带。
等到门口,宋明这才擦了把额间的汗,整了整衣裳,敲门道:
“阿姐,我方便进来么?”
“你等下~”
宋南絮将宋梅身上染血的衣裳都脱了,又找了身自己干净的里衣给她换上,掖好被子,这才呼口气,让人进屋。
“怎么回事?刚刚回来的路上听村里的人议论家里出事了,我赶紧跑了回来!”
宋南絮起身倒了两杯茶,推给宋明,自己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朱氏上门找麻烦,将她脸划伤了。”
“那怎么晕了?”
“朱氏不想花银子请大夫将人扔在咱家院里,她一时间惊慌,又流了那么多血,便晕了。”
宋南絮说完顿了顿,又道:
“你既回来了,去叫你师父来给梅姐儿看看,我只清理了伤口,用了上次你带回来的金毛狗蕨给她粗粗止了血。”
宋明闻言,起身走到床边,见宋梅下颚处指粗的伤口频频蹙眉,转身去找张老爹。
宋南絮则抱着一身宋梅换下来的衣裳,刚出房门,就听隔壁院里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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