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取纸笔的冷渡寒回来，正好听见太女面对明日的早朝束手无策的模样，虽然觉得堂堂太女这般不学无术不可取，但又觉得太女也算是心性善良。

能力可以培养，但善良却很难培养。

楚珞接了纸笔，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应该问点啥，“请问冷将军，胡国和我们南晋国关系一向恶劣吗？争斗大概多长时间了？”

冷渡寒震惊，“太女殿下，您不知敌国？”

楚珞试着搜索了下记忆，却发现记忆里都是春宫图。

楚珞这个恨啊！

但戏还演下去，“冷将军此言差矣，难道你们军中审问战俘，开始时不问一些常规问题？提问也要深入浅出，不能因为问题简单而轻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是吗？”

冷渡寒被说服，“胡国与我们南晋国是世仇，从前我们南晋国强盛，交锋中我们胜多败少。但自从皇室大乱，皇上龙体欠安，我们南晋便一落千丈，胜率便频频下降。尤其是近些年，更是胜少败多。”x33

楚珞点了下头，“大概从几年开始，两国战争的胜负出现节点？本宫要知晓由胜到平的节点、由平到败的节点？”

就这样，事无巨细，楚珞几乎问了整整一晚上，只要她想到了都问了仔细。

刚开始冷渡寒怀疑又不屑，随后越来越认真、重视起来，只要太女问了，他便详细回答。

值得一提的是，中途楚珞把小安子叫了进来，让他回东宫取早朝穿的太女服，准备清早从渡寒宫直接出发到金銮殿。

一晃，后半夜了。

打更官敲着梆子报时，楚珞知晓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早朝。

楚珞心里苦，楚珞说不出。

不仅说不出，还得装成满不在乎。

却见楚珞放下了笔，一本正经道，“今天的问题就到这里，实际上本宫现在不累，但必须要休息了，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要早朝，如果本宫不休息，只怕争辩不过那群官员们。”

冷渡寒一拱手，“殿下费心了！”

楚珞摆手，“哪里，这是本宫应做的，与前线浴血奋战的南晋好男儿比，本宫还差得远。”

擦了眼角的眼泪——[太困了，实在撑不住了。]

冷渡寒看着太女表面坚强，实际上疲惫不堪，内心触动不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