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看到姜音的第一眼,就发觉她情绪不太对。
知道她们单位工作没那么忙。
只要不值班,一天不来都没什么事。
机械厂那边他今天也没什么活,出来前就跟同事们说了一声,也不着急回去。
进屋后先帮她把冬天的厚被子叠好后放进柜子里,再把春被放在床上。
收拾好后,拉住她的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怎么了?”
姜音瞅他一眼。
她要怎么说,说自己是因为办公室一个同事一直打他的主意,所以自己吃醋了不开心吗?
赵寅看到她这副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觉得好笑。
“不方便说给我听?”
“没有。”
姜音摇头,想到陈金凤一直在她耳边说什么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出轨这样的屁话,皱眉,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以后别进来了找我了,我们单位有个女同志一直看你,我心里很不舒服。”
姜音一说赵寅就知道是谁了。
“那个叫陈金凤的?”
姜音霎时瞪大眼,“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完了完了。
赵寅连刘文静叫什么都记不清。
竟然能记住陈金凤的名字。
姜音脑子里立马脑补出一篇连续剧,眼前模糊一片,一眨眼,泪水滴了下来。
“别哭啊。”x33
赵寅本来还想去调查一下这叫陈金凤的是不是欺负她了,下一秒就看到姜音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赵寅心也碎了。
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帘,“她名字跟我以前一个战友的名字一样,所以才记得。”
“你骗人,怎么会有男人叫陈金凤!”
“真有。”
“他上面有一个哥哥,叫陈金龙,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个女孩,老爷子还特意给孙女取了名字,叫陈金凤,说一龙一凤,家族兴旺,结果孩子出生那天老爷子走了,走之前最后一句话就是金凤出来没,
大家一看,这是遗言啊,所以后来生出来是个男孩,也没改名,就叫金凤。”
想到那同志,赵寅没忍住笑了。
如果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同志,叫这名都不会太违和。
关键那兄弟又高又黑又壮,每次大家叫他名,都会笑。
姜音本来一肚子委屈呢,听到赵寅这描述,忍了忍,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真的很黑吗?”
“特黑,跟锅底似的。”
将人哄笑,赵寅心底松了口气,摸摸媳妇的眼,“那个人怎么欺负你了?”
“也没欺负我。”
姜音这时候心情也缓了过来,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点矫情。
不好意思地从赵寅怀里坐起来,“就时不时喜欢说一些她认识的谁谁谁丈夫在她怀孕的时候跟其他女同志处到一起去了啊。”
说完姜音又瞅了瞅赵寅身上的衣服。
机械厂春天和夏天都发了统一做的工装。
再常见不过的蓝色工人服,只有胸口口袋那印了“清河县机械厂”几个字。
但这人不知道怎么,就穿的这么好看。
想到陈金凤的话,姜音拽住他的衣服,凶巴巴威胁他:“你要是敢跟其他女同志瞎来,我就带着孩子嫁给其他男人!”
“你敢!”
想到姜音要嫁给其他人,赵寅呼吸都停滞了,紧紧搂住她,下颔线紧绷。
姜音咽了咽口水,“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