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良田千顷的地主豪绅,地窖里的金银也是堆积如山。
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盐枭、海商、作坊主,
他们里面富可敌国的更不在少数。
看来得赶快把田地是事情解决掉,而后去京城谋个甜枣去。
西安秦王府存心殿,朱鼎渭烦躁的在大殿里走来走去。
“父王,这是大势所趋,急也没用。”
“枢儿,为父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些?
其实说来,皇上还是给我们留了活路的。
建文帝削藩,那可是直接家破人亡。
相比起来,皇上倒是还没那么绝情,算是仁慈了。”
“仁慈?
皇上他不是仁慈,是根本就没把我们看在眼里。ωωw.
建文也那样做,是害怕有皇族威胁到他的地位,
所以才用了那么极端的方式。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底气,没有自信。
而在当今皇上眼里,那些官宦士绅,
远远比我们对他的威胁大。
从他敢打破旧制,让周王、德王入朝做官就可以看出,
皇上真的就没把皇族对地位的威胁看在眼里。
皇上是把他们当做普通臣民来用的。
父王,孩儿想,皇上对黄族必定还会有进一步的计划。”
“当普通人来用,你是说我们最后连皇族的身份也保留不了?”
朱存枢苦涩的笑了笑说道:
“二百多年了,都隔了十多代人。
我们和现在的皇家还存在多少血脉亲情?
和皇家血脉最近的福王府没了。
剩下的我们这些所谓的皇族只不过是和皇上顶着一个老祖宗罢了。
如果是放在民间,我们早就和皇家形同陌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了。
父王,你说皇上还会供着我们这么多张嘴吗?
特别是我们秦王一系,数代一直都是庶子袭爵。
即便是我们秦王府数代以来一直低调隐忍,
可着王位传袭的一直是勉勉强强。
父王,孩儿这世子之位,也是先帝爷为了顾及皇家颜面,
才不顾众大臣反对硬赏下来的。
而从当今皇上的所作所为来看,
祖制和皇家颜面在他心里都没什么重要的。
只要他想做的,就没什么能够阻挡。
所以啊,即便是皇上不特意削藩,
孩儿怕是也无法继承这秦王之位。
咱这秦王府,到您这儿就算结束了。”
“枢儿,这些事情为父早就想明白了。
只是,即便我们现在自请削藩,
怕是也不会像德王那样被授予官职了。
坐吃山空,我们一大家子人总要有个出路。
为父想谋求一个许可身份,就跟着皇上的脚步走。
可是,我们无诏不许出藩,去不了京城啊!
即便是现在就上表请削藩,这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为父是在为此事着急啊!”
“父王莫急,皇上不会想不到此事的。
我想,宣诸藩入京的旨意怕是就要到了。
陛下的大棒已经高高举起来了,不可能不找个理由落下。
所以父王,咱们还是及早做些准备为好。”
“准备?
不就是银子吗?
咱们秦王府在不怎么滴,现在也不会为了银子发愁。
你也准备准备,如果真的能入京,你随为父一起去。
皇上弄得那些新鲜玩意儿,为父怕是整不明白。
你可要为咱秦王府,选个能持家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