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安排你们来照顾驸马,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么?”
这些宫人纷纷跪地求饶,以头抢地,希望段灼可以饶他们一次。若是再重新来过,他们肯定不敢再这样怠慢顾清了,哪怕是被顾清骂出去,也总比被公主责罚要来得好。x33
但段灼却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只叫雪蚕差人将他们送回宫中重新管教。话虽如此,但送回宫中后,这群人还有没有命还是个问题。
处理完梧桐院的宫人后,整个梧桐院就显得更萧条冷清了,段灼只得再次进入屋内,叫雪蚕打来一盆水,亲自为顾清擦洗。
雪蚕见状连盆都差点儿扔在地上,忙上前道:“公主金枝玉叶,这种照顾人的活还是奴婢来吧。”
段灼却没有让开,只是把帕子递给雪蚕示意她去换洗,视线却还是紧锁顾清,直到把他的脸和脖子都擦洗了一遍,看上去没那么难受了,才转过脸去喃喃道:“就当是本宫欠他的吧。”
惊弦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太医带到了公主府内。太医一开始以为是公主身体有恙,急得不得了,结果进入梧桐院后才发现原来是驸马,整个人态度也松懈下来。
倒是段灼在旁边敲打道:“赵太医还需仔细些,毕竟是本宫的驸马,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听出段灼话里的意思,赵太医擦了擦汗,忙堆笑赔礼:“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医者仁心,不论是谁下官自当全力医治。”
段灼见赵太医倒也上道,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那便好”就出了房门。
由于梧桐院实在是偏僻,几乎没有茶水,也没什么可以落座的地方,段灼就只好站在院中,看着那棵巨大的梧桐树发呆。
过了一会儿,赵太医就提着药箱走出来了,忙向段灼禀报:“启禀公主,驸马只是因为身上有伤,体质下降,故而受寒比较严重,下官已经为驸马开好了药方,每日按时煎服,想来过几天就能痊愈。”
段灼一听是因为受伤引起的风寒,随口问道:“那他的外伤…”
太医忙答:“公主放心,下官也已经开了外敷的药方,不会留下病根的。”
段灼这才放心下来,摆摆手让雪蚕送赵太医出府,自己则又进屋看望顾清。
雪蚕送着赵太医出府,又给他塞了鼓鼓囊囊的一包碎银,安抚道:“太医您见谅,我家公主昨夜睡不安稳,今日心情难免不佳,有您来一趟公主这才舒适不少,这包银子您就留着喝酒去。”
赵太医心下明了,安国公主并不想让宫中的人知道今日身体有恙的人是驸马。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人来问的时候按着雪蚕的说法说就是了。于是太医笑哈哈接过银子,忙保证道:“姑姑放心吧,公主这几日记得睡前服一碗安神汤,过不了几日就好啦。”
将太医送到马车上,雪蚕进屋小声回复:“公主,都办妥了。”
段灼点了点头,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待驸马退热了,就把他搬到主殿的偏房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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