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倒是接得快,语气里全是对顾沉的埋怨,“娘娘,奴婢明白的。只是那顾沉也确实是根不开窍的木头,怪不得二皇子留不得他。”
曾清影一听,快速制止了文绣接下来的话,嘱咐道,“好了,此事也别再说了,当心隔墙有耳,他也嚣张不了多久。”
文绣暗自欢喜,却又有些担心,小心问道:“娘娘…若此事东窗事发,京城那边要严查,我们…”
曾清影明白文绣的顾虑,但她从不替人背锅。只听她冷笑一声,声音犹如寒冬的冰刺,直接刺进帐内贯仲的心中。
“这件事…不是贯仲做的么,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绣瞬间明白了,笑着吹捧:“还是娘娘有办法!”
接着主仆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一前一后进了隔壁的帐篷,再也听不见声音。贯仲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就直愣愣站在门口,维持着这一个姿势许久。他只觉得愤怒,但他明白,二皇子侧妃的意思,想来也就是二皇子本人的意思。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被他们耍了!
但再愤怒又有什么用呢?得罪了皇室,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贯仲冷静下来以后只余下悔恨与害怕,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心里越是不平静,脑海也就越乱,能回忆起来的药方几近于无,满脑子只剩下今天开出的那一个方子,贯仲只能寄全部的希望于那一个药方了。
……
第二日。
贯仲是被吵醒的。
他以为外面的人是来追责的,慌忙出去后才发觉,昨日那群活泼的少女今天全都在他的帐篷外等候着,一见到他就更是兴奋,纷纷对他行大礼,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医仙!你的药真的很有效,我今日起床后疼痛减轻了很多!求求您再去看看我的父母吧!”
“是呀医仙,求您救救我们的家人吧!”
“求求您了!”
……
起效了!贯仲明白是自己的药起效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只见一个将士急匆匆朝顾沉跑来,满脸焦急。
“将军,不好了!服药后有一个百姓的病情加重了!从轻症直接转变为了最重症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