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
南初又开始嗜睡了。
她才刚躺下,眉头就拧紧了。
手攥着大腿侧的睡裙摆。
贺斯言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坐在床边,把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指腹轻缓地按揉着小腿。
动作十分的熟练。
南初侧躺在床上,目光落在男人低垂的眉眼上。
他的眉心拧得比她的还紧。
小腿抽筋的疼,很难形容到底有多疼。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可贺斯言会去查,去问。ωωw.
然后去学,学着如何按摩可以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南初就这样看着男人,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贺斯言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动作也放缓了不少。
就算她睡着了,他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孕晚期这段时间,南初腿抽筋的时间不定,但大多都是半夜的时候。
尤其是好不容易睡着后。
突然就被疼醒了。
以前睡眠不好的人是南初,时常会因为梦魇而惊醒。
如今是贺斯言不敢让自己睡太熟,生怕会忽略了南初。
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贺斯言总是下意识地醒来,然后很快地反应过来南初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足足按了有大半个小时,贺斯言才停下了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南初的身旁,闭上了眼睛。
……
三个小时后。
距离晚宴还有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贺斯言拿来热毛巾给南初敷腿。
南初靠在床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阿言,你还不去换衣服吗?”
贺斯言给她换了一条腿热敷,“不着急。”
南初:“……”
十几分钟后,贺斯言才牵着她来到衣帽间。
那里挂了一件新的礼服。
是一件五彩斑斓的黑的礼服。
一字肩的设计,礼服上被绣满了水晶,仿若漫天的星河般璀璨。
裙摆刚好落地,可以挡住了南初孕晚期水肿的腿。
南初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礼服了。
她弯了弯眼,偏头看向男人,“阿言,你的西装呢?”
贺斯言轻笑,“不着急,我先帮你换。”南初:“……”
衣帽间的门早就被他关上了。
其实不关也无所谓的。
没有贺斯言的命令,没有人会上来二楼的。
贺斯言将她身上的睡裙褪下,然后取下那条黑色的礼服,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
礼服是按照南初怀孕九月的尺寸定做的。
十分的合身,不会勒到肚子。
南初那头长卷发被贺斯言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
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线条。
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有涂抹任何的化妆品。
素雅中带着几分妩媚。
贺斯言也换了和南初相配的西装。
也是纯黑色的。
不过衬衫是缎面的黑。
光线下,微微泛着几分五彩斑斓。
衣襟处戴上了一枚彩色水晶的胸针。
和南初的裙摆交相辉映。
原本不羁的银发已经留长,被剪掉了。
三七分的黑发,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漫不经心地抬眸间,微抿的薄唇,带着几分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