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受惊。”
谭妈妈看向那男子道:“此男子看着面熟,是修缮倚梅园工队中的一人。工队今日内院落匙之前便已离开,这男子为何在倚梅园内老婆子也不清楚内情。”
“他若是刻意躲藏应该不会在姨娘面前现身,除非……是有人让他等着。”
谭妈妈目光直视宋幼棠,“姨娘今日为何出现在倚梅园?”
“在发现此男子之前,我在倚梅园见到了妈妈。”
宋幼棠转而对高寄道:“今夜为何去倚梅园公子是清楚的,可妈妈为何出现在倚梅园,又为何在被我发现之后此男子又对我下杀手?”
“难不成是妈妈与他有不可告人之秘?”x33
“老奴冤枉!”
张婆子和马婆子站出来跪下道:“公子,有两位妈妈亲眼见到谭妈妈出现在倚梅园,并将她们推落水池!老奴们碰见姨娘时,姨娘正被这个男子追。”
“谭妈妈,”张婆子意味深长笑到,“难不成是夜里寂寞难耐,看上了这个男子在倚梅园行苟且之事,却没想到被姨娘撞破,为防走漏风声这才对姨娘下杀手?”
“血口喷人!”
谭妈妈道:“姨娘如此说,你们也如此说,可你们是姨娘从府邸带过来的,怎知你们不是上下一气污我清白?”
她重重跪下对高寄磕头道:“老婆子虽卑贱,却也不是忍忍泼脏水的,还请公子明鉴,还老婆子清白!”
一番言语高寄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谭妈妈想设计宋幼棠和男子私会,但没想到宋幼棠早有应对之策,反倒将谭妈妈给套了进去。
她身上的伤便是证据,可她用烫伤掩盖。
算计他的棠棠,还是如此用男人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
愠怒自他的心中升起,眼底一片阴郁,他握着她的纤细手指道:“将他泼醒。”
张婆子从夏日养莲的水缸中打了一桶带着冰碴子的水,重重朝那男子脸上泼去。
男子“啊”一声后坐起来,还未看清楚周围便感觉一道似寒刃的目光已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抖一下身子,终于看到坐在一起的高寄和宋幼棠,也知道那道目光的来源。
“你为何不随众人离开留在倚梅园?”
那人显然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高寄又从战场上锻出一身的杀伐之气,被他冷眼一横吓得腿脚发软。
宋幼棠却轻笑一声,“方才你在倚梅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似提醒了他,他是为何在倚梅园。
他看向了谭妈妈。
此时看去高寄冷哼一声,“谭妈妈,做何解释?”
“老婆子为何要解释?”
谭妈妈道:“老奴与他并无干系。”
“私闯侯府内宅,”高寄看向那男子道:“应当扭送官府,由府尹定夺!”
“小人,小人睡过头。”
私闯侯府内宅,这个罪名足以要他一条命。
他忙起身跪伏在地,“公子饶命!”
“未清查,是老婆子之罪。”
谭妈妈道:“请公子杖责!”
“你真的是睡过头了?”
高寄幽幽道:“方才诸多人瞧见你追着姨娘,欲行不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