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便勾起老夫人对溶月院的不满来。
高舒月对她有敌意她并不奇怪,毕竟挑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她今日当着老夫人面说她派出去的谭妈妈被她打压,老夫人若无所作为,便等同失了面子。x33
高舒月双眸含笑等着看宋幼棠如何化解这道难题。
“这事儿是奴婢欠妥,未曾禀告老夫人便自作主张压下了。”
她突然福身认错道,“今日在场也无外人,那奴婢便如实说了。”
“母亲已经细问过了,怎么?难不成还有内情?”
高舒月好奇道。
“此事确有内情。”
宋幼棠皱眉,“谭妈妈似乎与那工匠有私,那晚奴婢碰见遇见,险些……”
她顿住转而道:“此事不宜声张,公子便以谭妈妈疏忽大意为由打了五十杖。”
“公子顾念着谭妈妈出自老夫人身边,若此事传出唯恐伤了老夫人颜面,因此才未禀明老夫人。”
“怎么可能?”
老夫人皱眉,“谭婆子可是最痛恨后宅男女产私情……”
“宋幼棠所说与谭妈妈所说可有出入……”
“四姑娘不知有没有听丫鬟婆子之间已在议论此事?若非真有其事,哪有那么多人捕风捉影?”
宋幼棠盯着她,眸光幽幽似寒冰。
“若非公子机敏,当晚勒令溶月院上下不许往外传,只怕此事已经传至侯府之外,连带着老夫人都清誉受损。”
老太爷去得早,老夫人已经孀居二十多年了,身边的妈妈传出与人有私,外人会如何想她?
念及此,老夫人已经面露犹豫之色。
“老夫人若有怪罪,只怪奴婢便是,事情是奴婢撞破的,与公子无关,还请老夫人看在公子一片赤诚孝意之上,不要怪罪公子!”
她说到激动之处顺势跪下。
妙容在钱妈妈身后看着宋幼棠目光微闪。
“好了好了,此事查清楚便好。既然人已经到了溶月院便是你们溶月院的奴才,自有溶月院的规矩赏罚。”
老夫人被败了兴致道:“回去吧,明儿早些来。”
明日她一大早还得见客。
“舒月也告退了。”
高舒月与宋幼棠同时离开,高舒月慢悠悠的在前头走刻意等着宋幼棠。
待到近了她道:“宋幼棠的手段不减当年,如今竟能令祖母吃哑巴亏,看来当年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四姑娘说什么,我不明白。”
宋幼棠道:“我所说的是事实,四姑娘若不信可自去打听。”
“祖母都认了的事儿,谁敢再去查?”
高舒月目光与宋幼棠的对上,“只是不知道姨娘的舒心日子能不能一直过下去?”
“天长日久,在府里的人自是能看到,四姑娘至多只能看两年了。”
宋幼棠笑着福身越过她走在前头了。
高舒月只比高舒音小七个月,翻过年今年高舒音便要及笄,待她出嫁后便是高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