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带着印章印泥而归,宋幼棠高寄申氏和宣平侯被一同请过去。
四人一同前往。
宣平侯刻意等高寄两人便走成并肩而行。
“你可有应对之法?”
宣平侯小声道。
“侯爷是在害怕吗?”
高寄道:“今日之事将我、宣平侯府与东宫都牵涉其中,侯爷怕牵连东宫惹怒陛下,又怕连累宣平侯府。”
稍顿高寄道:“您请放心。寿昌盈光之后是我,并非宣平侯府满门,真有事儿,依着您的手段能将自己摘干净,就如同当年一样。”
当年如何舍弃盈光,如今便如何舍弃他。
宣平侯被气得一噎。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高寄已经走在前头了。
宴上众人还在等一个结果。
“夫人。”
宋幼棠叫住申氏道:“今日之事,夫人如何看待?”
申氏顿足,回头饶有兴致的看宋幼棠道:“真如成夫人所说,令人胆寒。”
宋幼棠勾唇轻笑道:“夫人果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竟一点也不怕受牵连。”
“寄哥儿是个好孩子,即便是有什么也会一力承担,不会牵连长辈。”
申氏看向旁边盛开的一树繁花道:“只是若寄哥儿早知今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回京师,在幽州虽苦寒了些,但至少能保住性命不是?”
她凤眼回头一睇,唇角笑意蔓延至眉梢,活脱脱的四个大字:志得意满。
当众印在纸上,再焚烧之后留下的字迹与茶杯之中的一模一样。
“高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高寄,你果然想叛国!”
“早前便传你与寿昌余孽有牵连,可陛下却惜你才能数次重用你,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识好歹!”
……
唾骂声恍若盛夏的急雨铺天盖地朝他砸来。
宋幼棠手悄然握住他的,与他一同迎接这场风雨。
“宋大人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重新梳妆打扮过后的成夫人忽的道:“这验证法子还是您夫人提出的,原本是想给高大人脱罪,没想到竟又成了高大人叛国的铁罪。”
她笑了笑,“认罪吧,高大人。”
一直沉默的宣平侯忽的站出去道:“殿下,此事尚有疑点。成夫人说尚有两人在东宫密谋,那两人尚未找到如何能给犬子定罪?还请殿下禀明陛下彻查,否则宣平侯府难以心服。”
“侯爷是威胁殿下与陛下吗?”
“宣平侯往日立下功劳,便是为了今日包庇亲子吗?”
……
更多难听的声音响起。
宣平侯沉声道:“臣只是不想让忠臣良将心寒,今日有证指向犬子,可到底未曾抓住贼子拷问,若是只凭一方印章印泥就给犬子定罪未免太过草率!”
因宣平侯这句话宴上登时又吵开了。
这时一个内侍悄声过去同管事耳语几句,而后从袖中拿出一件物什交给管事。
管事看过之后面色一沉,疾步走向太子与太子妃同时高声道:“禀太子、太子妃,内侍在灌丛发现一枚印章,其上残余龙泉印泥!”
“印章上篆刻的是什么?”
思敏大声问到。
管事辨认后,看向高寄而后垂眸道:“高大人的字:伯源。”
“怎会如何?”
“东宫怎会有他的印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