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喜脚下便加快了速度。
“明羽,明羽,醒醒。”
宋幼棠探过她鼻息之后呼唤。
“送她们出府。”
吴氏淡淡吩咐一声,送明羽来的婆子便领命称是。
宋幼棠身子发虚,明羽又在昏迷,婆子找来小轿将两人送出孔府。
轿子落地婆子在外道:“高夫人,请下轿。”
宋幼棠掀开轿帘,但见孔府的大门和门外的天空。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从牢房出来的时候,那时她已被关了许久。
如今入孔府不过半日,竟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上马车之后宋幼棠让车夫径去医馆,到了医馆先让大夫给明羽治伤,而后自己吃下一粒解毒丸,大夫帮她看了手指的伤后帮她上了药固定了骨头。
明羽的伤势很重,头部受重创,大夫说不知道醒来之后可能会痴傻。
宋幼棠听后心中一凉。
跟着她的丫头,都没有好结果吗?
宋幼棠含了泪道:“给她治病不计银钱,不拘药材。”
大夫应声。
包扎伤口之后大夫又开了几副药给宋幼棠带走。
彼时宋幼棠正在散药性,身子仍然发虚。
她上马车后握着明羽的手,同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下马车,主母身子不适门房忙知会后院,没一会儿张妈妈便带着丫鬟过来,扶宋幼棠的扶宋幼棠,抬明羽的抬明羽。
一阵慌乱后明羽被抬回房间,宋幼棠也被安置在罗汉床上。
“怎么弄成这样了?”
张妈妈见着明羽的惨状便眼泪止不住了,宋幼棠又身子虚弱出一趟像是去了半条命一般。
见宋幼棠鬓发濡湿,她心疼的拧了帕子给她擦汗。
“妈妈着人好生照料明羽。”
宋幼棠撑着道。
“是,老奴记下了。”
张妈妈含泪道:“是谁伤了夫人和明羽?夫人您不是太守府上赴宴了吗?难道是孔家他们?”
宋幼棠闭眼道:“妈妈准备一下,我想沐浴。”
张妈妈见她疲倦精力不济忙应下。
张妈妈跨出门槛的时候正好高寄进来,他步子急切是奔跑而至。
宋幼棠在罗汉床上靠着大迎枕,鬓发散乱,冷汗湿发,整个人虚弱至极,就像是秋日枝头独剩的一朵娇花。
高寄的目光触及宋幼棠心中便是一痛。
“棠棠。”
他疾步而至罗汉床前,伸手想抱她却又怕伤着她而停下。
宋幼棠今日既受惊吓又因明羽之事伤心,从孔家到归家一直都是强撑着,但此时她一见高寄心中便涌出百般委屈。
“伯源。”
她眼眶一热,声音委屈,尾音发颤。
她伸手扑入高寄怀中。
高寄将她抱紧了,宋幼棠在他面前无需强撑,大声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