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高寄和庄晏赢了,白紫英就能回家了。
翌日宋幼棠在老夫人礼佛之时悄悄去见了她。
一年多没见老夫人生了许多白发,人看着也没有从前有气势,增添了不少老年人的暮气。
“你不见夫人倒来见我,还送来这么贵重的礼是为何?”
宋幼棠道:“因为幼棠敬重老夫人。”
老夫人淡笑不语,高寄当年的所作所为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促使她下定决心将高寄逐出侯府的原因。
“高夫人的东西过于贵重,还请高夫人带回去吧。”
宋幼棠笑道:“这是我们夫妻给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当初豚儿出生得老夫人疼爱赐下项圈等物,我们一直感念在心。”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在我们眼中,可敬之人当敬。”
不可敬之人,自然就无需尊敬了。
老夫人自然是喜欢宝山金船的,宋幼棠如此说她便顺势收了。
但她的警惕心仍在,因为不打算听宋幼棠说什么,正想找个由头打发了宋幼棠却没想到她已行礼告退。
瞧着远去的人影,老夫人心中忍不住琢磨,难不成宋幼棠真的只是敬爱她才来给她送东西的?“夫人为何不跟老夫人说说申氏的事?”
张妈妈不解道:“多好的机会,现在老夫人可不轻易出门了。”
宋幼棠道:“老夫人素来疑心重,我如今算是外人,在她眼中是会害侯府的人,我若说申氏的坏话说不准老夫人会更加信任申氏……”
说着她步子微微一顿道:“这次不说,是为了下次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对于疑心病重的人就必须要花费时间来铺陈。
有了宋幼棠给出的线索,不过五日白紫英便送来了消息。
如今她在府中认真装病不便白日出府,因此便让人直接将消息送到了宋幼棠的手中。
白紫英的信上写,这个结环是进入夫人们赌庄的凭证。
沈玉凤之所以得申氏的倚重便是因为她在帮申氏打理着杜庄。
宋幼棠想起之前开铺子的时候有官眷的铺子着急买卖,且那人后来为难高寄,宋幼棠当时不明白如今却懂了其中关窍。
自从沈玉凤死后申氏便自己打理赌庄,申氏行事十分谨慎。
赌庄没有固定的地方而是在哪里办宴席便在哪里行事,去参宴的并非全部是参赌的,她还会邀请一些不赌博的人作为掩护。
宋幼棠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侯府就算是上下紧张申氏也不缺钱花。
将密信看后焚毁。
宋幼棠心知,申氏这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本朝有规定,凡是官身不可涉赌。
她身为侯门夫人居然背地里公然主持赌庄,此事若是揭发便可让宣平侯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宋幼棠面上却没有狂喜之色。
此事牵连甚大,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牵连侯府,宋幼棠还是将此事告诉了高寄。
晚间高寄回来之后宋幼棠将此事告诉他道:“此事如何办,妾身听夫君的。”
若是高寄有心放宣平侯府一马此事便只牵连申氏一人,若是高寄不想理会宣平侯府那便将此事闹大,捅到所有人面前让宣平侯府跟申氏一起进入风浪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