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王扬的手臂抬起了一些，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系统没有回复，周围又没旁的人，这种寂静反倒让王扬飞快的回过神来。

王扬头微低着，脚下的步子开始挪动，不管是什么，他都得探索。

而此时的国民们根本没注意到王扬的异常，他们每个人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

“我看到了珠峰，看到了大佬在不断往上攀爬着…”

“我看到了全身没毛，眼睛有半张脸大的绿色外星人(?﹏?)”

“大家看到的都不一样，这是幻觉！”

“这种能隔着直播屏幕就能分别影响每个人的手段…简直让人浑身发寒！”x33

“……”

王扬一走进去，其实就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了。

因为这连绵的宫殿群，堂皇富丽的外表尚且禁不起细看，内里更是半点布置都无。

王扬知道这八成是从他的记忆里攫取到的。

王扬一步一步轻缓的往里面走着。

本以为看出这是幻境走起来会轻松许多。

但越走王扬的脚步就越沉重，这一片环境仿佛泥沼一般死死缠住他的脚，似乎在告诉他要就此止步了。

王扬停了下来，然后就地盘坐。

王扬的精神并无半点问题，所以系统思考过后在王扬身前制造了一条绵延到极远处的光路。

【顺着路，就能抵达终点。】

眼前的路，就是系统给的坦途，王扬要走，但不是马上。

坐了一会，王扬缓慢的闭上眼，他的精神力一点点的渗出来，又飘飘荡荡的朝着远处发散。

周围有肉眼看不到的白色物品使劲“拽”着王扬的精神力。

坚定的、固执的想让王扬的精神力落地，而王扬偏不。

最后，第一批渗出去的精神力只剩下了一缕。

这一缕精神力在王扬的操控下，晃晃悠悠的朝着某个方位飞去。

它一层层穿过那些不存在的建筑墙壁，钻出去获得自由时…砰的散成了一朵小烟花。

它发出了犹如在脑子里撞钟的声音，刺激的王扬站起身子，睁开眼。

不觉间，所有幻境都消失了，周围从白色变为黑色，只有眼前的光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扬走出一步，陡然发现好像有东西不一样了…

他看到了空气中流动的海绵碎末般的透明物体。

看到了偶尔闪过的和不稳定规则极为相似的流光。

寻常可以感知到的能量反倒一种也没发现。

今天的改变，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王扬猜测这是所谓的“看破虚妄”。

说不得他自此就有了什么火眼金睛，能看到那些本来看不到的东西。

王扬无心思考太多，踏上了光路，顺着一直往里面走。

光路自带暖融融的光芒，王扬舒服的眯起眼睛。

还没走到底儿，王扬就看到了迫不及待朝他跑来的小黑。

“主人主人，你走路变慢了”，小黑晃了晃脑袋，对王扬说出了自己等了半天的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