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喊葛祥,问他怎么了?
葛祥说听见他爹磨刀了。
我拍了拍葛祥,让他赶紧回家休息,他爹现在还在山上,怎么可能在家磨刀?
葛祥说就是听到了,不是在家磨刀,是在山上磨刀,他爹夜里走山路的时候,就是习惯一边走一边用刀蹭旁边的石头,一来能让刀一直保持锋利,不用专门磨刀,另一方面是磨刀声能震慑山里的野兽,不会被偷袭。x33
“没错,是我爹,就是我爹,我爹回来了。”
说着,葛祥推开我就朝山上跑去,我和黄杏儿赶紧在后面追,在山上跑出一段,我也听到葛祥说得磨刀声了,隐约还听到夹带着脏话的粗矿歌声,好像还真是葛老爹自个儿从山上回来了。
我看看黄杏儿:“那胎盘精在哪弄得鬼打墙,怎么这么一会儿老头儿就自个儿回来了?”
黄杏儿也一脸纳闷:“挺远的呀,这么点时间,我都不可能跑过来,他一个两条腿的怎么这么快?”
可疑问归疑问,葛老爹确实是全须全影的从山上回来了,肩上还扛着老大一只黄鼠狼,就黄杏儿那小身板,仨都比不了那家伙。
葛老爹找个地方把大黄鼠狼扔下,黄杏儿吓得直接尖叫了起来,而且那尖叫怎么听怎么透着欢喜,开始我还以为黄杏儿是看到这么伟岸的一只同类被宰了,惊吓加上伤心,一时反应有点不正常,后来一问才知道,人家真的是高兴的。
这大黄鼠狼尸体就是老黄奶奶的,老黄一死,也就没有人追杀黄杏儿了,她当然高兴。
然后,我拎着大黄鼠狼尸体,葛祥扶着老爹,黄杏儿在后面跑着,回了葛祥家。
事情也问清楚了,肉团确实是用鬼打墙把葛老爹困在山林深处了,可是葛老爹一身杀气,手里那把刀又不知道抹过多少畜牲,居然硬是自个儿把鬼打墙给破了,还跟踪几只小黄鼠狼,找到了老黄奶奶的窝,把老黄奶奶也给抹了。
我问黄杏儿:“黄老婆子已经死了,妖胎的事儿还能解决吗?”
黄杏儿说没问题,有尸体就行。
然后,葛祥在黄杏儿的指点下,把老黄鼠狼的皮拨下来,让怀了妖胎的孕妇每人盖在肚子上睡一宿,胎儿就能恢复正常。
至于那个已经生下来的,只能是去医院把尾巴砍了,老黄奶奶已经死了,没有了老黄的诅咒,他慢慢应该能变得像个人,不过要说一点痕迹没有,确实够呛,反正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认了。x33
孩子妈听到这个宣判,哭天抢地,大骂男人造孽,现在报应来了,害了孩子一辈子。
原来这个男人没啥本事,老实巴交经常吃亏,别人说他欺负他,他也从来都不敢计较,可人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否则负面情绪越积越多,人迟早要爆发,男人一直没有爆发,就是因为找到了黄鼠狼这个出气筒,每每受了村里人的气,就会到山上捕捉黄鼠狼殴打。
他惹不起村里人,就只能拿黄鼠狼撒气,现在,终于连黄鼠狼也惹不起了。
事情到这告一段落,黄鼠狼的事情算是解决完了,黄杏儿也乐颠颠的跑回山上去了,老黄奶奶死了,现在让她给我当宠物她也不当了。
我跟村民告别,开车回城,路上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差点从山路上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