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玄溟却突然问道：“苏姑娘，我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存在吗？”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离弦也没想到季玄溟会突然问这个。

他看看季玄溟，又看看箱子，箱子里迟迟没有回应，他也摸不准她的想法。

季玄溟这会儿也有些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也担心他问的这个是不是冒犯到了她，她不愿意搭理他了。

就在季玄溟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苏月瑶终于开了口，“你能问这个，说明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人类了，罢了，看在你一起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僵尸......”

“僵尸是什么？”季玄溟满脸疑惑。

“僵尸，就是人死了，灵魂散去，只剩下肉身还活着，简单来说，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尸体？

季玄溟感觉这个冲击有点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这么说，你早就死了？”

“是！”苏月瑶直言不瞒，“我在十年前就死了，十年前苏家被灭门之前，我确实是人，而我跟我父母一样，都死在了灭门那天，只是我比我父母幸运，阴差阳错变成了僵尸。”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从一开始就是僵尸，只是冒用了苏月瑶的身份，为了感谢苏月瑶才帮她报仇，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曲折。“季玄溟握紧拳头，“我现在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说我们无法学会圈禁事物的能力，因为我们是凡人，而你用的是法力。”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离弦，也是僵尸吧？”季玄溟看向一旁的离弦。

离弦那双红眼睛跟她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同类。

“是，我是被她同化的僵尸。”离弦主动点头回应。

季玄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还能同化！

季玄溟心里有些酸酸的。

明明自己跟她认识的时间最长，但他却恍然发现，那些后与她认识的男人，反倒跟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轩辕澈是，这个离弦也是，就他还啥也不是。ωωw.

“你这次，为什么会来找我？”苏月瑶很是好奇。

从她第一次离开京城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关联。

她不解他为何会来找她。

“是荷包。”季玄溟从腰间扯下一个有些破旧的荷包，轻轻摸了摸，“你去侯府向我告别那天，我在意识浑浊间扯下了你身上的荷包，我想把这个还给你，所以就一路打听着下了江南。”

“原来荷包在你手里。”苏月瑶微讶，“我还以为是被我自己弄丢了。”ωωw.

她还伤心了一段时间呢，想着连母亲唯一留给她的遗物都没有保管好。

“等你恢复了，我就把这个还给你。”季玄溟说着，又把荷包别回了腰间。

离弦怎么看怎么碍眼，真想扯过来挂自己身上。

不过他到底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只能别过头，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