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浓烟弥漫，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幽幽走了出来，她手中挎着一个篮子，注意到了前方两个人影正杵在一个墓碑前。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忽然定住，看着宋麒川都不眨眼。

宋麒川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将目光转向她，“姑娘，有事吗？”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看眼前的人模样周正，也不像是盗墓贼，便好奇地询问，“天都黑了。”

“我们来看看朋友。”他冲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边上甄芳娥的墓，“很久没人来了……”

这时候，姑娘犹豫了一下，她瞧了瞧在地上翻着几根竹条的苏馨月一眼后，才慢悠悠道：“你们若是平时没什么事，可以找我来看她，很多人都托我打扫附近的墓碑。”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天有些黑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好些，夜里黑容易着了道。”

宋麒川一下就听明白了，是担心他们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苏馨月站了起来，她盯着少女看了看，将少女盯得有些发毛。她突然害怕眼前的两人，但想了想，自己都是做这一行的，怎么能虚，便挺直腰板。

“你经常来打扫？那你可见过除了我们以外的人来到这个墓前？”

“你们以外？”少女奇怪地瞅了瞅墓碑，见上面的名字后，像是有了印象，点点头，“有的，半年前好像有人给她带了点纸人来陪她。不过当时我急着下山，就没有多看。那人是个男人呢。”

从墓地出来后，苏馨月心情依旧沉重。

“你从刚才开始就如此，到底是怎么了？”宋麒川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

“纸扎人很多人都会做，但若要在上面写上符文，让纸人能够附身……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绝活。”

也就是说，世间除了她师父便只有她会。

苏馨月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便心惊，“我曾怀疑是师父做的，但纸人我看了，不是师父的手法，我想大概是谁也学会了这一招……”

深吸了一口气，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更大的担忧，“如果甄芳娥是实验，那他真正用在哪里？”

看着少女满脸的不安，宋麒川叹了一口气，一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替你算算……”

船停了两日后重新启航，之前落下的游客不是在此地过赏菊节，就是提前乘船走人。

本以为张大树会因此有一大笔损失，但谁能想到，许阳林竟然也要上船。

就许阳林那家伙带了三个仆从五箱子行李来看，张大树的损失不会太大。

此时才收好行囊准备上船的唐桃远远就看到了站在港口的陈姨。

虽然山易和陈姨似乎有过节，但她没有呀。陈姨是教导她刺绣的半个老师，她没办法假装没看见。

而就在她打了招呼后，陈姨一把抓住她的手。

唐桃发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她。

陈姨紧皱眉头，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有减少，“你和山易是认识的？”

唐桃没有说话，她只是盯着眼前的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