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旁人的视线当作一回事,直接到了西街的一家纸扎店。
纸扎店的门框上了一层黑色的漆,整个店都透着一股死气。白色的灯笼和黑色的门框形成强烈的对比,叫人都徒生出几分不适。
“好风水。”宋麒川盯着外头的兰花忽然展颜一笑,“这是位高人。”
“小兄弟真会说话。”里头走出一位面容苍白,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对苏馨月点了点头,便将目光扫过一行人。
在扫过山易时,微微一顿。
进了纸扎店,老者给他们上了一壶粗茶,还加了点盐巴。
喝惯了清茶的几人都没怎么碰那茶水,不过现代常喝奶茶、果茶的唐桃除外,她竟然觉得老者给的茶水滋味还不错。
老者点了一根香,然后才走到店门口,将门关上,“苏丫头,老头我可没说带这么多人来啊。”
苏馨月抿唇,“实在抱歉。”
宋麒川见状,立即回道:“是我要跟着的,和她没什么关系,若是这件事不方便我们倾听,我可以先出去。”说完,他站起来,直勾勾盯着老者看。
唐桃左看看右看看,也学着站起来。反正于她来说,现在听不听都不要紧,后面再问就是了。
山易是第三个站起来的。
许阳林反而没有站起来,依旧抱着他的公鸡,像个大爷一样坐着,“哎,要是我也听不得,我也出去。”
他这没礼貌的话,顿时叫宋麒川有些头疼,再看苏馨月,果然看她轻蹙眉头。
苏馨月自然是不开心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希望这件事牵扯上其他几人。
“行了。”老者有些头疼地盯着他们,“你们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
老者让他们坐下后,便开口,“你们想找一个会做纸扎的人,我已从苏丫头那边知道了。”
“你们要找的,其实是两个人。”
“一个是我,一个是我那孽徒……”
老者提起自己的这一手纸扎,还是同另外一人学的。
他本不是铜花镇人,十多年前他在别的地方开纸扎店。但当时不懂事,赌了钱,输了店,老婆孩子都跑了。他一人流落到了一个小镇,在一个年轻纸扎师的店里重新攒钱。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这世间竟然还有化纸为人的神奇仙术。
大概是看他老实,那青年最后教了他这门手艺,但要他不能随意外传。
老者说起自己的师父,依旧一脸敬佩,“我脑子不太好使,担心自己忘记了所有,便记录在册,不时翻阅。”
“谁曾想到,在我店中工作的一伙计会偷取我的技艺,并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在外头兴风作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