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语气让姜潋愣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的样子在殷时诀看起来就是说中了。
殷时诀掌心摩挲着手里的拐杖,微垂着头,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外面的风将男人的大衣吹得瑟瑟作响。
他低着头,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面部情绪。
但是无端的,姜潋很害怕。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受伤的事情你除了和冯军说,还和什么人说过?”x33
门外的风吹进来,姜潋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凉的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此刻,远没有心里的凉。
压抑住心里喷涌而出的委屈,抬起头,直视着男人:“你受伤的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殷时诀沉默了半晌,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在笑她的谎言一戳就破。
咔嚓——
是老式机械打火机发出的声音,这是姜潋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点燃一支烟,原来他都是拿出一支烟把玩。
打火机喷出一瞬间的火苗,伴随着外面的风,火影一闪一闪,将男人的脸色照的晦暗不明:“你昨天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医院监控的显示是你一直跟着我到诊室门口?”
他不信自己。
面对他冰冷无情的质问,一股说不上来的无力感:“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在医院,并且知道了你受伤,都是巧合。我也没有跟踪你。”说到后面,已经有了哭腔。
殷时诀对待审问一个人一向很有耐心,他跨过姜潋不紧不慢的走进客厅,眼睛从摆放丰盛的餐桌一瞥而过。
他吞吐着云雾,叹了一口气:“姜潋啊,演戏要全套,这一点,冯军没有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