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席黑衣，整张脸都掩在帽檐下，只露出一双充满野性的蓝眸。

“你是谁？”

大半夜有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柳箐有些慌乱。

帝弦手中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从现在起，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你为什么收养姜潋？”

柳箐神色大变，声音干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潋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既然能问出来，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姜潋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柳箐也听出来了，这人来者不善，就是冲着潋潋来的，难道是十八年前那些始作俑者？

“你不用拿死威胁我，我本来就离死不远了，早死晚死的事，你说的我听不懂。”

帝弦收回匕首，转而在手里把玩：“那我换个问法，你和暮婉辞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替她养女儿？”

暮婉辞这个名字让柳箐的眼里充满了惊慌：“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婉辞小姐？”随后，她冷静下来：“在不确定你的身份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问的是我要死守的秘密，这秘密我要带到棺材里的。”

“崔姨，是我。”

帝弦叹了口气，缓缓摘下了帽子。

崔姨这个称呼直接让柳箐陷入了恍惚，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这个名字了。

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来叫崔灵。

柳箐打量起来了帝弦，他的轮廓五官，以及那双蓝眸渐渐的和记忆中的某个孩子重合，不可置信道：“小弦？”

帝弦叹了口气，他本来想试探下收养少主的女人是谁，却没想到竟然是崔灵，婉辞小姐身边最忠诚的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