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弦就那样淋着雨,独自走在大街上,就像一个幽魂一样。
他抬头,任由狂风暴雨吹打自己。
手心里紧紧攥着帝家的印章。
——
姜潋睡得并不安稳,殷时诀以为她害怕打雷,一直为她捂着耳朵,轻声哄着。
后半夜,姜潋还是被惊醒了,她大喘气,心脏跳的很快,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到凌晨五点,殷时诀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神情严峻。
他推醒了姜潋。
“潋潋,柳箐,走了。”
柳箐,走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姜潋足足反应了五分钟那么长,她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就连鞋都是殷时诀帮她穿的,从始至终,姜潋都处于一个呆愣状态,任谁叫都没反应。x33
包括到了医院,看见被蒙着白布的柳箐。
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墙角,眼睛无神,脑袋低垂。
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殷时诀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但是被她挣脱了,继续刚才的动作。
直到柳箐被殡仪馆的人拉走的时候,姜潋直接崩溃了,她扑在柳箐的尸体上,哭的撕心裂肺。
嘴里喃喃,伸手想要拉柳箐早已凉透了的手:“妈,你看看我,妈,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要抛下潋潋好不好?”
她把脸贴在了柳箐的手掌心:“妈,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抛下潋潋,潋潋会听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