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以为是例假推迟了,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例假还没来。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过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决定去医院好好做一个检查,检查出来了再说。
酒过三巡,十二点守岁的时候到了。
外面炮声连天,烟花蔓延在整个空中。
殷时诀拉着姜潋到外面看烟花。
与此同时,顾家的大门处,一个黑衣女人也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眼角有些湿润,往事浮现眼前。
曾几何时,过年的时候,一个男人也曾拉着自己看烟花,他说:“婉辞,我要拉着你看一辈子烟花。”
可是后来,一切都毁了。
女人仇恨的看着顾家大宅,顾天,我回来了!
姜潋和殷时诀一直注意着顾海的动向,果然,他端了一盘饺子和一壶酒朝顾天的院落处走去。
这么多年,顾海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大家都以为他是纪念死去的父亲也正常。
顾海熟悉的走进顾天的院落,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
他进入房间,把那盘饺子放在桌子上,冲着有密室的那道门说话:“父亲,我来看你了,这些年辛苦你了,又一年过去了,转眼您都在这里待了十六年了,原谅儿子的自私,只能将您安顿在这里,其实你在这里一直待着也挺好的,不用出去,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以为您死了。”
他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里满是缅怀:“遥想当年,我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您对我的疼爱我至今都记在心中,所以我对您的回报就只有这么多了,我只能隐瞒您还活着的事实,您做下的那些错事,我已经在一步一步的弥补了。而您,这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别出来了。”
顾海一个人喝着闷酒,神情痛苦,他自顾自的说了很久的话,“父亲,我先走了,桌上的饺子放那里了,记得上来拿。”
他刚走出去,脚步突然一停,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又返了回去,敲了敲密室的门:“父亲?父亲?”
密室里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咯噔一下是,推开了密室门,走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顾海急了:“父亲?父亲?”
殷时诀在门外看着他,拍了拍手:“我竟不知道大哥背着我做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顾海闻声望去,吓了一跳:“时,时诀,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时诀眼神定格在桌上的饺子上:“我要是不跟着你,怎么会想到你竟然把顾天藏在这里十五年?”他的眼睛一片冰凉:“你瞒着世人,偷偷藏了他这么多年?”
秘密被戳穿,顾海吓得结巴了:“不是的,时诀,他……他是我们的父亲啊,我们不能那么对他的。”
砰!
殷时诀把桌上的饺子盘直接挥到了地上,里面的饺子一同掉落在地上:“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他作恶多端,顾海,你怎么敢?”
男人双目赤红,周身被浓重的戾气所包围:“你在利用我的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