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第一个任务,完成得非常成功,老王告诉她,她获得了满分一百分。
许愿高举双手欢呼:“好耶!”
欢呼完,她脑海中曾过了一辈子,直到垂垂老矣,最终寿终正寝的记忆却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记忆还在,可回忆起来的时候,没了感同身受,而是如同在读一股属于别人的人生一般。
【这是为了防止你情绪崩溃,毕竟你的未来是星辰大海,你还要经历很多个世界,假如每个世界的情感和记忆你都记得的话,你会疯的吧?】
许愿想想,觉得也是。
虽然感情似乎淡去了很多,可记忆还在。
回忆起来的时候,哪怕有些平淡,但她都记得,记得希希老得走不动的样子,记得自己的大外孙小时候鬼见愁的调皮。
既然都记得,那还介意什么?
许愿冷静下来后,主动开口:“继续任务吧,我习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一个人呆着感觉孤零零怪孤独的。”
宿主积极开始任务,老王求之不得,闻言,立刻将宿主送到了下一个任务世界。
…………
“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你怎么就是不听?”
许愿才睁开眼睛,就被人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喷她的人身上有股她很熟悉的干练气质,看着就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
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踩着高跟鞋,神情疲惫,情绪激动地说完以上那番话后,坐到沙发上,伸手捏着眉心。
许愿没吭声,她给对方倒了一杯水,自己也跟着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接收属于原身的记忆。
房间里静默一片,静到只有呼吸声在耳边清晰可闻。
这是一个关于总裁娇妻带球跑的故事。
许愿上个世界就看了一遍总裁娇妻带球跑,虽然那个娇妻没跑远。
这个娇妻就不一样了。
冉如凡大学毕业后,被同学拉去参加告别会,说什么人不疯狂枉少年,被人拼命灌酒。
醉酒之余,班上曾经和她表过白的男生一身酒味,牙齿上还挂着一截韭菜,舔着脸撅着个大嘴就要强吻她。
她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然后夺门而逃。
出了门因为一身酒气,冉如凡遇到不怀好意企图捡尸的人。
她晕晕乎乎地被人强行拉着去了酒店。
酒店前台不让她上去,因为她醉得神志不清,还没有身份证,强行把她拉过来的人正和前台争吵,甚至砸了人家放在桌子上的牌子,吓得前台小姑娘当场哭了出来。
她趁着对方争吵恐吓前台,惹来酒店保安的功夫,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往里头钻。
冉如凡没往酒店外走,而是溜到了酒店里面,大概外头一团糟,没人注意到她,才让她成功溜进去的。
冉如凡上了三十一楼的顶层,走到哪间房门口就敲哪间房。
还真让她敲开了一间房间的房门。
房间主人伸出一只手,也不问她是谁就把她拽进去了。
冉如凡迷迷糊糊借着酒劲和人发生了关系,翌日一早,她先睁开的眼睛。
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睡了个大帅哥。
八块腹肌,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浓浓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冉如凡脸红心跳,记忆还停留在撅着大嘴朝自己靠近,牙齿上还沾着绿色韭菜的同班男生身上。
后面的记忆她完全记不得了,只记得她让那根韭菜激得恢复了片刻的清醒,踉踉跄跄地避开男生出了门。x33
后来发生了什么?
冉如凡完全不记得,她以为自己喝醉酒霸王硬上弓,祸祸了一个大帅哥。
怕对方醒了以后找自己麻烦,冉如凡忍着初夜的不适穿好衣服偷溜,偷溜之前,她还非常有良心地把自己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一共八百八十六块五毛。
五毛是硬币。
她一分不留全留给了对方,算是不小心祸祸了人家的补偿。
成年男女,就当一夜情了。
冉如凡穿上衣服回到宿舍,草草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当即拎着行李箱离开了自己上大学的城市,回到了老家。
和她一夜情的是闻人翎,闻人翎是闻人家的私生子,从小就不受家里待见。
他自己对自己的私生子身份也是深恶痛绝,可为人子女,根本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闻人翎能做的,就是不和自己的婚生子哥哥争夺任何东西,也从来不听当初生下自己就是为了向闻人家讹钱的生母的话,去膈应人家正房。x33
毕业以后,闻人翎从无开始创业,一点点成了财富经上最年轻英俊的闻人先生。
有了地位之后,闻人翎那个根本不把他当自己儿子的亲爹,转头就笑着到处和人说起他这个儿子。
而他亲妈,则是一门心思想让他娶和闻人家家世相当的钱家千金。
这一次会和冉如凡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闻人翎的亲妈。
他亲妈给他下药,然后通知钱家千金过来,想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钱家只有钱家千金钱青青这一个女儿,未来偌大的家产,都是钱青青一个人的。
假如闻人翎娶了钱青青,钱家的一切,将来钱家二老故去之后,都是钱青青的,也就等于是闻人翎的。
闻人翎的亲妈眼馋的就是这一点。
只不过,闻人翎根本没给自己亲妈算计人家的机会,察觉到自己中药了,闻人翎离开住所,去订了酒店套房,打算避开钱青青。
他没想到,他明明已经包下了一整层的酒店套房,可还是有人敲自己门。
闻人翎以为是手下来送药,开了门,打开门发现是个姑娘,药性上涌,他大脑没法思考,把人一把拉进去。
第二天,闻人翎醒来,那个姑娘已经走了,只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
让闻人翎念念不忘那个姑娘的一大原因,除了对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让他食髓知味以外,最令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忘怀的,是对方给他留了一笔钱。
对他而言很少,甚至堪称是侮辱的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