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这种东西同蒙汗药一样,都是属于“下三滥”的玩意,张敞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莫非
“你从何处得来?难道你去了烟花柳巷之地?”
张敞嘿嘿一笑:“偶得偶得,分你一点要不要?”
“要,当然要。”苏齐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到手的是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苏齐照着张敞的指点,将粉末轻轻抹进鼻子里。
没过片刻,就感觉嗅觉似乎真的减弱了。
看来真有效果,只是不知这效果能持续多久。
第二场考试开始了,苏齐一走进考场,就发现昨天恭桶里的“黄金”还在,看来昨晚根本就没人来清理考场。
再经过一晚的发酵,那气味变得越加销魂。
幸好自己提前作了准备,飘进鼻端的气味减弱了很多。
跟隔壁那位一进考棚,就被熏得昏阙的仁兄来比,
自己这点味道完全是小意思,就当泡在臭豆腐堆里了。
衙役发完试卷,苏齐就收拢心神,全神贯注开始审题。
第二场考的是杂文,其特点是“杂而有文”,是一种反应社会时事的文章体裁。
相比于第一场,这场的难度明显提高了。
只见试卷上的题目是《论旱灾》。
出题者这是挖了个大坑,想让考生直接往里跳啊!
若是直接写为何发生灾情,或者朝廷对灾情的处理,那难以避免地会牵扯到政治。
自古涉及到政治的都是敏感话题。
作为一个穿越者,苏齐也不敢硬着头皮,大谈特谈当权者的不是。
毕竟自己还要在这里混的不是?
那该从哪里下笔,又该如何来写这偏杂文?
既然有不能涉及的敏感话题,干脆就绕开来,另辟蹊径。
不如就从灾后重建入手,写一篇重建家园的文章。
虽然苏齐没有亲身参与灾后重建工作,但好歹也被二十一世纪的新闻联播熏陶了几十年,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是?
以自己两世为人的阅历,看待事物的眼光,要比在坐的考生超前得多。
这也是目前科举最大的金手指了。
灾后重建的工作能写的有很多,只要剔除不符合时代背景,比如技术这一快肯定是不能同后世相比。
其他的稍作整改,写上去基本么有问题。
苏齐在草稿上拟了个简略的提纲,预计了下篇幅,控制好范围之后,就动笔写了起来。
边写边计算着字数,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写太多,到最后卷面都装不下,就全白搭了。
若试卷直接成了废卷,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由于花的心思太多,以至于考试快结束时,他才堪堪写完。
最后再检查一遍,刚看完最后一个字,铃声响起,考试结束了。
这一场考完,天都黑了。
苏齐没在考场逗留,一出考场,就直接跑回寓馆,冲进浴室,从头到脚将自己冲了个干净。
洗去了满身的销魂滋味,瞬间浑身舒爽。
苏齐换上干净的衣衫,这才坐在床边,安下心来读书。
这时,同宿舍的其他考生也相继回来了。
同苏齐一样,所有人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去清洗身体。
张敞边穿衣裳,边朝苏齐走来,到了跟前,饶有兴味地问道:“今日的药效如何,还不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