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苏齐的眼睛挨了一拳,怒道:“你干嘛动手?”
苏丹瞪着他,道:“你个癞蛤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钰儿那么好,你还不满足,居然还惦记别的女人?”
苏齐也回瞪他:“你才是癞蛤蟆,钰儿是你叫的吗?再叫一次,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
“谁怕谁!”
于是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等结束战争回到宿舍的时侯,苏齐几乎快半身不遂了:
这个死面首,看起来没几两肉的样子,想不到出手那么狠,自己两次都没在他手底下讨到好!
看来得找张敞学几下拳脚功夫,争取下一次扳回一局。
恰巧第二天上午,张敞跑来找苏齐,说要请他吃饭,以感谢他的点拨之恩。
他见苏齐走路姿势不对,忙关心道:“苏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走路一瘸一拐?”
苏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而淡定道:“这两日在练功时,不甚练过了头,从而伤了腿脚。”
张敞瞬间来了兴趣:“苏兄在练什么功?若不找个机会,我们两来切磋一番?”
“咳咳咳,我练的是双节棍,不甚打伤了腿,暂时不能跟你切磋。”
张敞惊奇道:“双节棍?这是何种功夫,我竟从来没有听过?
听起来像是棍法,只是苏兄此刻伤了腿,否则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苏齐道:“这是我自创的一种棍法,只能用来强身健体,同张兄的身手比起来,委实上不得台面。
我还想跟张兄学两招制敌的功夫,你看我可有学武的天分?”
张敞道:“苏兄也太过自谦了,你已是一代宗师,都能自创棍法了,再来跟我学武术,岂不是大材小用?”
苏齐心道:我那是用嘴巴耍双节棍,跟用腿,完全不是一回事。
学习武术的事因为遇到了吃饭,而暂时被搁置了。
张敞将苏齐带到了一家饭馆,店面不大,但胜在饭菜味道做得好。
虽然此时已过了饭点,但饭馆里依然,座无虚席。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桌子空了下来,张敞忙拉着苏齐坐过去占位。
等坐下来,张敞豪爽地一挥手:“苏兄尽管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今日我带足了银子,保准管够。”
苏齐笑了笑,点了一个硬菜,一个汤后就收住了手。
张敞大呼“这哪够”,忙又多加了几道菜。
没过片刻,桌子就被堆满了:除了一品状元鸡,还有以“金榜题名”为寓意的红烧蹄膀;寓意“鱼跃龙门”的红烧锦鲤;有着“节节攀升”之意的鞭笋腊肉等。
总之,就是满桌子的吉祥菜,吃不吃到是其次,关键是听着心里舒爽。
苏齐感叹,难怪这店生意如此之好,不管什么菜色,只要同科举挂钩,必定卖得出去。
想来老板不仅会做生意,还是个能识文断字的,否则怎么取得出,如此合乎科举学子们心意的菜名?
明天还要接着考第二场,所以酒是不能喝的,只能以茶水替代。
苏齐与张敞两人边吃边聊,苏齐细嚼慢咽,一派斯文人的模样。
而张敞则大快朵颐,俨然一个粗鲁的莽汉,不知不觉间,满桌子的菜就去了大半。
苏齐边吃边在心底盘算,这一桌子的菜,怕不少于二两银子。
看来张敞的家底不错,应该不用为生计发愁。
正在他思考,要不要将剩菜打包之际,耳边传来邻桌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