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天州书画协会会长王天成?”
“没想到赵老爷子这么有面子啊,王天成竟然来了。”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说楚近山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竟然真把希望放在了一个上门女婿身上。”
“谁说不是啊,那幅画明显是假的,真的在赵家手里,这不是相当于拱手把楚家送给赵家吗?”
“或许那个上门女婿是故意讨好赵家吧?”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不过我听说就算楚家不投靠赵家,恐怕也会被齐家给弄死,投靠了说不定对楚家来说也是好事。”
“管他们呢,反正咱们看热闹就行了。”
看到王天成过来,赵登封赶紧笑道:“王会长,当初我们得到那幅吹箫仕女图的时候,还是您帮我们鉴别的,今天没想到有人竟然太岁头上动土,堂而皇之拿着赝品出现在这里,还得麻烦您一次呢。”
“呵呵,客气了。”王天成傲慢道:“赵公子,那幅画吹箫仕女图珍贵无比,前两天还有人向我打听出三个亿呢。就凭现在的楚家,全部家当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三亿吧?”M.
“就是。”赵登封斜了楚近山一眼。
楚近山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疼。
“完了完了,我们楚家看来真的完了。”何红菊懊恼无比。
苏放却淡然道:“王会长,还是赶紧鉴定吧,就不要聊天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迫切想死,那就成全你。”赵登封将被撕成了两半的画卷拿起来,递到王天成手里。
王天成接了过来,只是瞟了一眼,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然后,他快速将两半画铺到桌子上仔细观察了观察。
看了半天,王天成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王天成直拍桌子。
赵登封笑道:“王会长,您干嘛这么激动?怎么,这幅画是不是假的?呵呵,他们楚家人简直岂有此理,竟然拿假画来忽悠我们。”
“啪!”
谁成想,王天成一巴掌抽在了赵登封脸上,指着赵登封颤声叫道:“我说你岂有此理!这可是现存在世唯一一幅唐伯虎的吹箫仕女图,你,你这个败家子,竟然撕了!啊啊啊,这可是国之瑰宝,国之瑰宝啊!”
“什么?王会长,您开什么玩笑!”赵登封被打懵了。
他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问道:“王会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谁跟你开玩笑了!”王会长气急败坏对赵忠礼吼道:“老爷子,你,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败家子啊!这幅画就是当初你送给贺神医那幅啊,你看看,这里当时我不小心洒了一滴水,现在还有水渍的印记呢。”
赵忠礼一下子站了起来。
顺着王天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大脑瞬间充血,差点儿当场栽倒。
缓了半天,赵忠礼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赵登封脸上:“逆子,你这个逆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给撕了!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啊。”
赵登封也傻眼了。
这幅画是真的?
价值好几个亿。
就这么被自己撕了?
可是,看着王天成跟赵忠礼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明白自己闯大祸了。
“是楚家人偷的,对,爷爷,现在不是追究我撕画的事,当初因为贺神医替您治病,您为了答谢他才送给贺神医的,现在又出现在楚家人手里,肯定是他们偷的。爷爷,就算是赔偿,也得让他们赔偿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忠礼回过神来。
他望向楚近山:“楚近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连我送给贺神医的画都敢偷?哼,现在你们就算是倾家荡产,恐怕也赔不起了。”
“偷的?”楚近山脑袋嗡的一声。
他刚才看到王天成鉴别出真画后还有些小激动,可此时却面色大变。
现在楚家总资产堪堪破亿,如果被撕碎的画都算到自己头上,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