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蝶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你想干什么？”

“唔。”他思考了下，“只你一人尝过男人的滋味那可不行，既是主仆情深，她也得尝尝这等快乐。”x33

“你敢！”她猛然抬头，眼神变得无比凌厉。

“只要你们俩都伺候好我，我有法子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你家小姐也不用嫁人了，这不好吗？”

阿蝶摘下簪发的银簪，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你敢动她，我会杀了你！”她手上青筋暴起，杀意荡出。

“杀了我？”陈道长觉得有些好笑。

他状似无意的一挥手，阿蝶只觉得浑身一软，不受控制倒了下去，扑通一声，后脑撞在地上。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

阿蝶望着天花板，脑中霎时清醒，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能力杀了陈道长。

她爬到陈道长腿边，哀求道：“陈道长我求您了，别去找小姐”

“可是你每天都跟个尸体一样，我都厌了。”

“奴婢会学，道长想要什么样，奴婢都去学。”

“奴婢会伺候好道长的。”

陈道长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满意极了，他半蹲身子，牵起她的手。

“你去同那范书萱说，你要离开范府自愿跟着我，一辈子跟着我，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她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可纵然拼命控制住即将流下的泪，也无法控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半响后，她才哽咽道：“只要我说了，你就不动小姐了是吗。”

他挑起阿蝶的下巴，狡诈一笑：“当然，本道说话一言九鼎。”

翌日，阿蝶与范老爷说了此事，范老爷自是允的，还允她伺候到范书萱出嫁。

阿蝶觉得这样甚好，至少能护她最后一程了，只要小姐嫁给那丁公子，有了依仗，陈道长就不能再对她怎么样了。

只可惜，幼时的约定她终究要食言了，她不能再陪她走完生命这一程。

她要先走一步了。

“阿蝶，你是不是疯了，你要离开我，去跟着那个臭道士？”

范书萱听说了此事，疯了一般跑到阿蝶跟前闹。

“道长替我驱除邪祟，救我的命，我自然是要报恩，伺候好他。”x33

“他救你的命，我可以谢他，我可以赐他金银，赐他财宝，唯独是你，绝不可以！”

“我想去道长身边，与其一辈子为奴为婢，不如去道长身边，谋一个善终。”

听到这里，范书萱眼眶一红，不觉泪珠乱滴，“我从未把你当初奴婢！”

她伸手颤抖指向她脖间斑驳的红晕：“你们竟已经你们竟然已经！所以不想为奴为婢只是你的借口！”

“不！不不。”她拼命摇头，“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的的，定是是他逼你的”说到这里，她哽咽着已不能发出声音。

阿蝶退了两步，淡淡道：“我想去道长身边，望小姐成全。”

突然“啪”得一声，她的耳边轰鸣作响，回过神来，脸上已落下五道红印。

她挨下这巴掌，不觉多痛，但听到小姐放声痛哭，她霎时透不过气来了。

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她一转身，快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