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你今年几岁。”看着身高不过自己胸膛的少年，褚灵问道。

“15岁，咋了？”

“15岁？15岁哪来的这么多钱？‘夏日重现计划’不会是你爸爸的号吧？你偷偷拿着刷礼物是不？”苏珂一听到年龄，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不是不是，真是我自己的号，那些都是我的零花钱，不过也就这么多了，我今年的零花钱已经花光光了。”董小棋一脸着急的开口解释道。

见他这番模样，苏珂也放下戒备，她捏了捏对方的脸，语气揶揄的说着。

“零花钱还真多啊，小小年纪，不过你给我姐刷这么多礼物是想干嘛，还约我们出来，你不会是喜欢我姐吧？”

“不不是不是,我就是。”童小棋急红了脸，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

“好了，苏珂，别欺负小朋友了。”褚灵脸上也露出了一缕笑容，她好像已经很久没和这般年纪的人聊过天了。

在逐渐褪去的记忆中，隐约能从边边角角的碎片化回忆中看到她一生的缩影，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埋头苦修，甚是无趣。

“其实是因为褚灵姐长得很像我的姐姐，所以我会刷礼物的。”童小棋鼓足了勇气说道。

“长得很像你姐姐？这个搭讪的套路现在已经过时咯，小朋友，贪图我姐的美色不丢人，青少年青春懵懂，喜欢漂亮的大姐姐很正常啦。”苏珂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她摆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明明自己也不过才18岁。x33

“我没骗人，是真的，不信你看！”童小棋把脖上挂着的怀表取下，打开怀表表盖，里面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年轻夫妻下面坐着两个小孩，左边的女孩扎着两个马尾，大至十二三岁的模样，右边的小男孩瘪着个嘴，委屈巴巴的，看上去不过五六岁。

褚灵定睛一看，这小女孩眉眼之间倒还真的有几分像她。

看着童小棋有些黯然的眸，她大概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的双马尾女孩是我姐姐，她叫童馨欣，她对我很好，但是在我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父亲带着姐姐跑去了国外，从那之后，我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再也没见过了。”童小棋眼中有水雾升起。

“不好意思，是我乱讲话了。”苏珂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歉意。

“我还记得她走的那天，说好要带我吃最后一顿饭的，但是我睡过头了，等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飞机走了，我到现在很后悔，没有见她最后一面。”

童小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滴泪不经意的掉落在地上。

“干嘛这么难过，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你姐姐了，我相信你姐也一定很在意你，说不定哪天她就来找你了呢，这样吧，我今天就替她，暂时的当一天你的姐姐吧。”

褚灵揉了揉少年蓬松的头发，语气罕见的温柔下来。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个如童小棋一般大的少年，曾经站在她面前，求着她，让褚灵同意他加入黑袍众，好像此人最后还成了无面教的教主？

黑袍众？无面教？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