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谭言夕才没有时间看她的笑话呢。
正德帝命在旦夕,她正忙着和阎罗王抢人呢。
配药熬药施针,都得她亲力亲为,简直不要太累了。
翌日清晨,凤阳宫内,女官清娘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条沾了血的白帕子。
宋皇后瞥了一眼,嗯了一声,就继续闭上眼睛由宫女为她梳妆。
清娘将托盘交给宫女,拿起梳子亲自上前。
“皇后,昨日,那谭家小姐还闹着不肯上花轿,让长陵侯呵斥了一顿,才满腹委屈的出了门呢。”
皇后不置一词。
清娘又道,“昨日太子留宿云湘阁,她竟在外头站了半宿,直到房中没有动静,才离去呢。”
皇后睁开眼睛,眼里却颇为赞许。
“是个能忍的,只要她不闹得太难看,都由着她。孙氏好歹是本宫的手帕交,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今日,便让太子去华锦阁吧。”x33
说是手帕交,其实又有几分是真情呢?
当年,若不是孙家门楣不高,成为不了正德帝的助力,今日坐在凤阳宫主位的,只怕是她孙婉君了。
“乾宁宫有什么消息吗?”
清娘摇头,“回娘娘,萧王离去后,里头的人没有出来过,太医院也没有人再去看过诊。”
宋皇后像是很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就让他这么睡过去多好啊,也不痛苦。免得醒来,还要看到自己的儿子互相厮杀……”
“迷修下了蛛毒后,加速了毒性的发作,皇上应该,没几日了……”
宋皇后拿起面前,代表着她身份的九鸾凤钗,嘴边泛起冷笑。
太子是储君,皇上殡天后,名正言顺的继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