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耐心等他说完，才慢慢开口。

“国丈乃三朝元老，在朝为官多年，应当熟知律法？”

宋凛天颔首称是。

“那么国丈可否告诉朕，假传圣旨，是何罪名？”

宋凛天只觉得眉头一跳，背后发凉，还是得硬着头皮回话，“回皇上，假传圣旨等同谋逆，当，诛灭九族……”

“好，那么国丈再来告诉朕，“谋害君上，又该当何罪？”

宋凛天额上，已经冒了汗珠，后背已经完全被浸湿了。x33

“回皇上，谋害君上，当凌迟处死，同样，诛九族……

正德帝笑了，“那么国丈还觉得，朕下旨将皇后移宫幽禁，是罔顾夫妻情义吗？”

宋凛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浑身发抖。

他也觉得正德帝病得蹊跷，可不曾想，竟是皇后亲自下的手！

完了！宋氏，完了！

宋凛天又惊又恐，涕泪横流，匍匐在地，“臣不敢，臣教女无方，愧对君上！臣代宋氏九族谢皇上开恩！”

“宋氏拥有的东西，够多的了，比当年的梁氏，有过之而无不及。欲壑难填，国丈，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为好。”

宋凛天心有余悸，声音都在发颤，“是，臣，遵旨……”x33

宋凛天退出殿外后，正德帝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皇兄，臣弟送你回乾宁宫。”

正德帝艰难的点点头，就差把肺咳出来了。

慕离的脸色很不好，谭言夕说过，毒素在正德帝的体内淤积过久，即使拔除了余毒，可被毒性侵害的五脏已然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