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影喝了一口茶,总算将卡在喉咙里的糕点送了下去。
“缉拿凤峦?”
“合着刑部查了半天,最后又查回到了我身上?”
南诗影忍不住想笑,半点没有被通缉缉拿的慌张惶恐,换了个姿势又拿起一块糕点,转头对纪靳墨道:“爷,这个不错,回来给我送吃食的时候,记得让小厨房多做一点!”
纪靳墨听到这话,皱眉蹙起:“你要去刑部?”
南诗影点头:“当然,难不成要公然拒捕吗?”
“你……”
南诗影拿起糕点塞进了纪靳墨的嘴巴里,堵住了他的话,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裙角,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去将‘凤峦’的皮披上,又要换衣服,真是麻烦!”
……
邹城一亲自带人前来,站在王府外,心中忐忑——若是王爷执意不肯放人,又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瞧见一抹人影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面对气势汹汹的刑部差役,脸上依旧挂着从容淡定的微笑:“别动手,我可以自己走!”
刑部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转头望向邹城一。
这人,他们真不敢缉拿!
“凤公子!”
邹城一看着他,不知道一会儿他是否还能够笑得出来。
“既然凤公子如此配合,我们自然不会动粗,凤公子,请吧!”
贾环牵来马,送到了南诗影手边,邹城一没有多说什么,南诗影翻身上马,与邹城一并肩齐行。
策马至刑部,南诗影下马,走了进去。
“大人,是他,就是他!”
南诗影走进内堂,跪在血泊中的妇人豁然抬起头,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喊着,那激动急切的模样,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南诗影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这位夫人,你认识我?”
妇人被她笑的晃了晃神,随后笃定的点头:“认识,就是你教唆我夫君毒害刘公子,就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听到这话,南诗影懂了。
她转头问邹城一:“邹大人,这就是你缉拿我的原因?”
邹城一看了她一眼,走到堂上,转身坐下:“凤公子,你有何想要辩驳的吗?”
南诗影摊了摊手:“辩驳?大人这是相信了这位夫人的说辞?”
若只是指认,邹城一倒不会如此相信,可……他举起那包毒药,又拿出了南诗影之前写的毒药配方:“还有物证。”
南诗影走上前,看了一眼。
余光瞧见一手持长刀,面色冷冽的男子正警惕的看着自己。
这是怕她会销毁证据?
南诗影嗤笑了声,颇有闲情的指着毒药上的字,夸赞道:“别的不说,这字迹仿造的还真是像啊!”
邹城一的眼睛钉在她的身上,审视着她,然而他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任何的慌张与心虚,比起之前的镇定从容,她脸上似乎还多出了一分戏谑。
他眉头紧皱,皱成了一个川字:“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
“民妇是亲眼瞧见他将这毒药给了我家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