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看谁呢？”

曹芷茹顺着大姐眼神看过去，一袭黑衣，跟周围人那些翩翩公子完全不一样，以前看这些公子都挺好的，可跟他站一起，好像就黯然失色了，她一眼望去，这么多人，满眼却只能容得下一个他，虽然只是个侧脸，可那近乎完美的英俊的侧脸一下子就印在心上，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没有谁？”曹芷兰看向别处，心里却做不到平静，她知道那是秦王，她第一次为自己庶女的身份感到自卑，她是曹家长女，却也改变不了庶出的身份，只会因为他们姐妹都是一样的出身，父亲也没有儿子，家中也没有嫡母，他这个掌管中馈的长女才显得尊贵，可是回京之后却完全不一样了。

京城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家，都非常重视嫡庶，尤其世人常说丧妇长女不可娶。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曹芷若排行老四，也已经13岁了，她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并不觉得去问问对方喜不喜欢大姐会有什么失礼，不喜欢就算了，喜欢的话，大姐当王妃也挺好的。

“回来！”曹芷兰叫住妹妹，小声说道：“那是秦王殿下，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姐姐喜欢他，我帮姐姐嫁给他。”曹芷茹看着姐姐，这么好看，可惜自己还小，当姐夫也挺好，“反正爹说了，皇上会给姐姐们赐婚，你叫爹跟皇上说，你喜欢秦王，伺候不就成了，没有人敢不听皇上的话。”

曹芷茹觉得她爹是大将军，大姐完全配得上秦王。

“不得胡说！”曹芷兰厉声说道，“秦王是先皇后嫡子，岂是我能高攀的，这些日子教你的规矩是都忘记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京城不比北地，咱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回去抄女戒五十遍。”x33

在北地，她们的爹是最大的官，当地没有人敢惹他们，可京城不一样，处处是皇亲国戚，他爹这个大将军虽然官拜一品，可是如今手上也没什么实利，且他们家在京城本就没有什么根基，只能事事小心行事。

“知道了！”曹芷茹噘着嘴说道，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大姐，喜欢也就只敢偷偷地看看而已，“我去看打马球了，你就慢慢偷看吧！到时候了别后悔。”

“你……”看着妹妹一溜烟的跑走，她也知道这个妹妹性子跳脱，最容易闯祸，“彩云，去看着四小姐，可不能惹到贵人。”

“大小姐，奴婢也拦不住四小姐啊？”彩云为难地说道。

“你且去，她身边跟着的人我都交代了，真遇到事情，不会顺着她的。”

皇后举办的马球会，萧清晏本来是不准备来的，该安排的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让曹闯自己听到该听到的，至于他如何想，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x33

皇上给曹闯面子，亲自过来了，他也不得不过来露个脸。

“殿下，对面有位姑娘一直盯这边。”顾森提醒道。“需不需要……”

萧清晏武功高强，有人盯着他自己已经发现，能来这个场合，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不认识自己也都知道自己，自己可不是什么良配。

“不用管，回去吧！”

反正也不是一次见名门淑女偷窥他们殿下了，可惜殿下命中不能早婚，看了也是白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