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按兵不动有些日子了，苏慕都开始担心他这粮草够不够用了，看着他每日还有闲情看书，于是忍不住问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京城的消息，算算日子，快了。”萧清晏放下手里的书，“待得闷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可能！一点都不闷。”心中有事，话本子看得都不香了。

萧清晏笑着摇摇头，“不闷就好。”

苏慕听他说过，大驸马谭璟已经在着手抓藏在京城的靺鞨奸细，只是她觉得有些难，记得京城的靺鞨人也不在少数，总不能都抓起来吧！那可得有得抓了。

“那你可有的等了，我在京城都京城见到靺鞨人，总不能都抓了吧？”

“差不多！”苏慕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吗？”

“非常时期，必须要用些非常手段。”萧清晏说道。

“殿下，谭世子的信。”顾林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快拿进来。”

“是！”

萧清晏快速浏览一遍，果然跟他才想到的差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京城的靺鞨人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只要京城不捣乱，我这边才好施展。”

苏慕早就能认全繁体字了，大致看了一下，无外乎就是让他放手去打，京城不会拖后腿，其实还有几串数字，说的是抓了多少奸细，又有多人官员跟着丢了乌纱帽，数字之庞大，肯定不可能全部都是。

“这次真的要打仗了，你再留下来真的很危险。”真的要打仗，萧清晏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我说了，关键时候我是能帮你的。”苏慕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萧清晏看了看顾林，示意他让他退下。

“我信你能帮我，可是，到时候人多眼杂，你不适合去，我想桃李花也一定很关注这边，就像你能发现他的不同，他也能凭借蛛丝马迹发现你。”

萧清晏虽然没有具体问过她，但是他清楚，她的情况，真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苏慕当然不想掉马甲，“我也没想去前线，我就在这里好了，当个普通的军医，不行吗？”

萧清晏沉默一会，不想她用那些能凭空拿物的‘戏法’，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很容易被发现的。“只能是军医，你的药箱就这么大，药也该用完了。”

“我答应你，我药箱里的东西都不用，白大夫给我什么器材我就用什么器材。”

……

伤员不断从前线送回来，苏慕知道，这仗是真的打起来了。

一连半个月，苏慕都没有见到他，偶尔见顾林过来也都是行色匆匆的，带回来的消息也都是殿下很好，要不是有画眉，自己可真的只能坐井观天了。

打发霜月和灵月去睡觉，画眉才抖了抖翅膀进来，而且一进来就抱怨。

听完他的苦水，苏慕才问道：“辛苦啊！今天什么情况？”

“跟昨天差不多，消耗对方的火箭，如今营州和辽城的路已经被你家秦王给给切断了，营州已经是孤城了，而且靺鞨人本来就不善于守城，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其实从这两天的伤员情况，她大概也猜出来了，“营州还有百姓吗？”

“当然有了。”画眉说道，“靺鞨只杀富户，抢富户，普通百姓嘛！倒也没有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