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气?跟伯伯说说?”
这话说的,平原无故就要打人,给谁能有好气?
好在管事言语温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千禧也就好着脸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你先动的手?”
管事语气平和地问倒在地上的伙计,可那人根本不敢正视管事的眼睛,直接俯下身去,浑身颤栗。
“是他们……先扯的谎……”
“胡说!我们有万里叔叔的纸条,可他根本不看!”
“那东家的纸条,你们还能找到吗?”
笑话,都被碾碎的纸条,还怎么当做凭证?
萧千禧真有点像看二百五的眼神看管事了。
“那纸条就踩在伯伯的脚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拼起!”
管事连忙抬脚,地上哪里还有纸条的影子,估计早已经被风吹走了。
“呵呵,小姑娘别急,你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凭证?今天南下的船,只有这一艘,实在是位置有限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萧千禧。
很久之前萧万里倒是给过她一个黑黢黢的木牌,不知道那个有没有用?应该被她随手放进了空间。
然后她就借助身上的小挎包做掩护,用意念把它取了出来。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破木牌。”
“找到了,在这里!”
萧千禧直接给管事扔了过去。
你管这叫破——木——牌?
这……这分明就是漕运令牌啊!
这是整个漕运的权力象征,不仅可以随时调运曹帮船只,各个分舵看到它都要依令行事!
漕运里一共有十三块令牌,其中十二块都是带字的,分属不同的水运区域。
只有一块令牌上面无字,但是权力最大,它可以号令旗下十二水路,这可是家主才够格使用的。
管事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上嘴,人都是麻的。
这可是漕运的无价之宝,你管它叫破木牌!
围着的人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怎么管事看到一个黑木块,整个人就僵住了?
管事的脖子机械地转了过来,看向萧千禧的眼神都不同了。
半晌,他才颤颤巍巍将令牌双手呈上,人直接半跪了下来:“南运管事,参见家主!”
“管事,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小娃娃?”
围着的小厮根本无法想象,四大管事之一的南管事,竟然给一个小娃娃下跪,还叫她家主?
“你们没有看到令牌吗?见令牌如见家主!还不快跪下行礼!”
管事一声令下,拿棍子的伙计、小厮纷纷跪下行礼,“参见家主!”
萧千禧也没有想到,这么平平无奇的木牌,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躺在地上的秦哥,想哭都哭不出来,连扇自己几巴掌,鲜血从嘴角流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家主!恳请家主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