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排队的商户,起了冲突,划分成了两个阵营,码头乱成了一锅粥。
提棍的小厮们闻声就往这边跑,多加了两道人墙,才把这场面控制住。
“我们要见管事!”
“对!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凭啥她们的货就能优先安排?”
“凭啥?”沧桑的声音响起。
“就凭,现在,整个漕运都是她说了算!”管事不怒自威。
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大家都知道漕运的老大姓萧名万里,船帆悬“萧”字旗。
可谁也没有听说过漕运还有第二个“老大”?
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就在大家的疑惑中,南运管事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可知,她们运的是什么吗?”
大家只看到有小厮把箱子搬上船,上面已经贴了封条,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纷纷摇头。
“她们运的是药!是对症南方时疫的奇药!”
管事提高了音量,他的话就像那大河之水,由近及远。
商户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多少是知道点南方时局的,也听说过南方市面上流出了一种价格公道且对症的神药。
而且在黑市上,那药可被炒出了天价!
可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药的源头在这里!
在几个孩子的手上!
所有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自知没脸再吵吵。
“就是这药,保全了南下的水路!你们在享受成果的时候,怎能忘了栽树之人?”
“你们说,他们有没有资格优先装船?”
明明南运管事的语气稳得一批,可是却在商户们的心里炸起了巨浪,脸上变得红一块紫一块,臊得不行。
有人恭恭敬敬行上了一礼,其他人见状也躬身行礼,随后按着原来的顺序,排好了长队。
管事也拱了拱手,向大家回礼。
这药,终于平平稳稳装上了船。
正准备跟南运管事告辞,没想到管事先开了口:“下次运送东西直接来找老夫就行,这令牌还是要收好喽,不要轻易展示于人,以免让坏人起了歹心,它可事关整个漕运!”
“好,伯伯的话,我记下啦!我会把它藏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放心吧!”
那令牌早被萧千禧随手放回了空间里,就算是有人想偷,也根本找不到的。
望着萧千禧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南运管事叹了口气,家主啊家主,我跟着出生入死十余年,竟然比不过一个女娃娃吗?
把药送走,想着南方的时疫很快可以得到控制,几个孩子心情愉悦。
“大哥,我们先不急着回家,去趟‘花想容’成衣店!”
“好,这就过去,家里的兔子也该再卖一批了。”
萧宅里的白兔有空间培育,又得稀释的灵泉水滋养,差不多一个多月就能卖一批。
“花想容”可是百年老字号,那里的柳老板眼光可是挑剔得很,要的兔皮不能掺杂一点点瑕疵。
当然,对应的价格也是顶好的。
萧千禧还想着家里新添了好几口人,是时候置办些新衣裳了。
没成想几人刚到“花想容”,隔着门就听到了柳老板的叹息声!( )